173.難周全(1/2)

    陸符城也愣了一會兒，意識到還有陸意清在場，立刻收起了其他的心思。

    陸意清的目光在陸符城和對麵的兩個人間流轉，最後落到了陸符城的身上。“這是你朋友嗎？”

    陸符城避開了對麵直勾勾的目光，對上陸意清帶著欣慰的笑意，輕輕點頭。聲音不大不小。“是朋友。”

    對麵似乎有人屏住了呼吸。

    陸意清朝他笑了笑。

    “那你就送到這裏吧，路不遠，我就自己走了。”

    一如以前周末結束時陸符城送他，明明都是相差不大的歲數，到了車站時他沒有不舍爺爺奶奶，反而眯著眼笑著和陸符城說“你和爺爺奶奶回去吧，我下周再來”。

    歲月變遷好像從來沒有改變過他這個堂哥。

    收回看著陸意清走遠的目光轉望對麵的兩個人，陸符城抿著唇，思索著該要怎麽開口打這個招呼。

    剛才出聲叫他的人察覺到了形勢不對，往後退了一步幹笑了兩聲。“陸先生，棠笙哥，我還有事，你們聊我先走了。”

    轉身就跑頭也不回，像極了誰會吃人不留他性命。

    相對而站，沉默了好一陣，看著對麵似有委屈的一雙眼，到最後還是陸符城先出了聲。

    “晚上好，林先生。”

    說出來輕輕鬆鬆的一句問好，也不知是誰念了多久的問候。

    “不好。”林棠笙直截了當的逼近。他也不想看陸符城後續的反應，也不指望陸符城發問，把問題就擺在了明麵上。“見不到你，就不好。”

    是夠直白了，陸符城也是被噎到了，處在回和不回之間，保持了沉默。

    “也沒有關係，問題不大。”林棠笙見他不說話，搖頭失笑。“原本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

    陸符城看見他嘴唇繼續動著，聲音卻小了許多，在安靜的環境下，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在不大光亮的環境裏，他聽見了林棠笙故意放低了聲音說的“還好，你都還好。”

    有那麽一瞬間他失了神的想靠近林棠笙眼裏映著的那一片星河，隻是一瞬間，不過是眼睛一閉一睜之間就已經十分好的控製住了。

    他說“不好就努力變好吧。”

    陸符城看著通向停車場的一段路，輕聲歎了一口氣。“不好走的路在有其他的選擇下誰也不會願意去走，你看，其實路不隻有一條的不是嗎？人也差不多吧，我覺得自己並不是多麽好的一個人，甚至比不上林先生身旁的陶先生那麽有活力，林先生，你該走的就不是這條路。”

    “我從來不是別人說西邊的路好走就會走西邊的人。”林棠笙撇了一下嘴角，想扯一個笑容出來，結果發現有點難做到，幹脆放棄了。“我就覺得這條路很好，我很喜歡。”

    話裏的執著和失意明明白白，聽到了的人卻隻顧著假裝聽不出來。

    林棠笙退了一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故作輕鬆。

    “時間不早了，你還沒有吃飯吧？回去吧。”

    陸符城立在原地，平常的利落在關鍵時刻不見了蹤影。對麵人眼裏的星河已經染上了一層濃重的悲傷，趁沒有溢出來之前，他避開了目光，踏出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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