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個荒廢的名字

【061】後來又改變的一些命運(1/2)

    裴伊藍的死,真的是個意外,我們沒有人想害她的。如果那天裴伊藍沒有說謊,我想她也許就不用死了。其實,裴伊藍的家庭條件遠沒有她說的那樣殷實,她的父親隻是一名保安,母親待業在家,收入勉強維持生活而已。

    或許是那個年齡女孩子特有的虛榮心,讓她不想在同學家長麵前丟了麵子,她才故意編出這樣的家庭來保住自己的驕傲。也就是這個本來無關痛癢的謊言,讓她,讓我,讓我們三個人都萬劫不複。

    對裴伊藍的愧疚遠抵不過法庭上宋顏希把裴伊藍死亡的責任全部推到我身上那一刻來的錐心刺骨。也就是那時候我才明白,宋顏希從來沒變過,是我錯把她對我的利用當成了母愛,哪怕是讓我以犯罪的代價去換,也甘之如飴。

    盡管後來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了,宋顏希沒有逃脫,被判了死刑,我還是為此付出了六年最美好的年華去懺悔。我無法將這一切對任何人說出口,它成為我心頭最大的秘密。但是讓我始終放不下的還有南方,我欠了她那麽多,如果我不在她身邊當她的聲音,她該怎麽辦?

    於是我去拜托了齊魯,我借著他喜歡我的理由讓他替我照顧南方,這六年,最苦的不是我,而是他。

    看著北方痛苦的樣子,我突然自責起來,我好像真的不該這樣去揭她的傷疤。

    深秋的涼風從窗子呼呼的灌進來,白色的窗簾隨風上下翻飛,就像北方的浮生,我暗暗的握了北方的手,轉過頭去,眼角卻掉下淚來。

    我終於為薇薇留著那套公寓找到了理由,我在得到薇薇允許的情況下跟著齊魯他們回到了公寓。那晚他們喝得依舊有點兒高,薇薇最後告訴我,其實她一直都有和齊魯聯係。

    北方一直掛念我,病情也始終好得不徹底,她又跟齊魯說了我的情況,齊魯走後也覺得之前對我說的話太重了。但北方那時已經在青島治療,他就隻好陪著北方結束半年的治療之後才回來。

    齊魯端著酒杯喝我的農夫山泉碰了一個,說,傻南方,真對不起,我當初的話有點重,要實在是不中聽,你就打我吧,朝臉打,反正我也不指望用這張臉再去誘惑哪個小姑娘了。

    他的話逗得薇薇和北方抿嘴直樂,北方用手狠狠在他臉上擰了一把,轉過頭去,嘴角卻是彎的。

    我想北方已經擺脫那些不好的事留在心頭的陰霾了吧,看著他們現在幸福的樣子,真的很溫暖。我想起薇薇曾經說過的,她要是有這樣一個齊魯,弄死她,她也不舍得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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