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解救(1/2)

    我不知道外公話裏的做了斷是什麽意思，是好的方麵，還是壞的方麵？

    “也好……”外公喃喃自語著，這兩個字他已經念了好幾遍，他是真的覺得好呢，還是在試著說服他自已覺得好？

    “音兒，這麽多年裏來，在沒有和我們相聚之前，你一定在盼著這麽一天吧？”外公微微昂首看著我，他聲音輕緩，像是一根羽毛在我心頭上輕輕地劃過。

    我覺得回答這個問題是非常羞恥的，滿口掛著情話心裏話的人不會是我。可是外公那輕緩無力的聲音，我聽著竟然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將我那真實的心裏話給表達出來。

    外公見我點了頭，笑得眼睛微微眯起來，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頭地感概著，“是啊，你這孩子雖然看似堅強自立，心裏卻很脆弱。我一開始也擔心，擔心著不能好好地與你相處，害怕我錯誤的表達方式而讓你對我產生誤會……也擔心你們父女倆性格不合，走不進一家門。如今看著，我倒也放了心。”

    話剛落下，外公就開始一陣劇烈的咳嗽，那咳嗽的聲音像是我心頭上的一根針，每咳一聲，就狠狠地紮我一陣，痛得我眉頭都禁蹙起來。

    我伸手輕輕拍著外公的後背，“嗯，我知道了。外公，先休息吧，明天再繼續聊。”

    “咳咳，咳……好……咳咳！”外公笑著應我，卻總是咳嗽著，每次咳嗽完後他立馬掛著笑容抬頭望我。

    “老先生，該休息了。”羅忠歲出現在我們麵前，伸手想要扶著外公起來。

    外公點頭說好，卻沒有扶住羅忠歲那伸來的手，而是用手摁著沙發的扶手自已起來。羅忠歲那停在半空中的手也默不作聲地收了回去，我和羅忠歲都陪著外公回房看他躺在床上休息。

    “晚安，外公。”在關燈之前，我小聲地說了這麽一句。

    也不知道我是說給外公聽的，還是說給我自已聽的。

    輕手輕腳地合上了門後轉身就看到羅忠歲正站在門口裏等著我，他看了看我的神色，低低笑一聲說道：“小姐，您為何看起來提不起勁呢？”

    有嗎？我伸手拍了拍臉頰，好讓我的魂回來。

    “歲叔，你覺得外公……說那些話的時候，是怎麽樣的心情呢？”回神過來後，我輕聲問著羅忠歲。

    我和外公聊天的時候，羅忠歲是站在一邊聽著的。外公的事情即使瞞著我，也不可能瞞著羅忠歲。就算羅忠歲沒站在那裏，他結合前後猜想一下就會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羅忠歲微微一愣，聽明白我說的事情後才作答：“我想老先生是發自心扉的放下心。有些話雖然不該由我來說，但是……小姐，老先生真的是非常非常地愛您。您失去聯係的那些年裏老先生一直在念叨著您，一邊去找您又一邊在害怕著，害怕會有壞消息……老先生這些年裏一直活在煎熬裏，如今您的回來，可以說是拯救了老先生。”

    我聽了一陣沉默，心情特別複雜。

    我覺得被人所在意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可是當我想著外公因為擔憂我惦記我而輾轉難眠，麵露痛苦的神色我就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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