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彭玉蓉的決定(1/2)
那天後,我的情況一天不如一天。
可能是有一種摔破罐子的感覺吧,嘴欠了些。
在一個夜晚我被他折騰得痛了的時候,我腦抽說了一句:“如果我當初沒遇見你,那該多好。”
他則是像被激怒了的雄獅一樣,在我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屬於他的烙印。
要說鄭子肖不正常,我也臨近他的地步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感覺隻有痛楚才是清醒我的意識,隻有痛楚才能讓我保持理智。
殊不知我總是在這樣的痛楚中,一點點地迷失了理智。
他整得我越痛,我就越是嘴欠。
我說,要不你直接弄死我算了。
我說,隻要我活著的一天,我無時無刻都會想離開。
我說,我不是你的。
我說,鄭子肖,你真他媽是個人渣。
語言像毒藥,摧毀著我的理智,也在摧毀他的理智。
姚小麗一開始還會哭著勸我不要跟鄭子肖過不去,到現在她都麻木了。她不再勸我,也不再哭了。她隻是一遍又一遍地給我清理傷口,她包紮的手法越來越熟練,就連常來給我診斷的醫生,我都熟悉到閉眼都能描繪出他的輪廓。
彭玉蓉最近染了風寒,來的時候都是渾身裹得緊緊的。醫生說她不能吹風,但她還是堅持著要來。我想她這麽堅持著來是為了哪一天感化我,萬一讓我感動得想通了呢?彭玉蓉每來一次,臉上的神情就越疲憊一份,她好聲好氣地勸我已經不少於十次,每一次都是坐席長談不少於兩小時。
但我已經不再和她說話,從她來到她走,我始終閉上眼睛不去理會。
彭玉蓉多高傲的一個人啊,此時卻落得這樣的場景。
如果說我是最狼狽的人,那麽鄭子肖也可以和我相提並論。
他又何嚐落得一個好下場?
我見過他半夜忽然翻滾在地摸索找藥,我見過他頭痛欲絕痛苦不已,我見過他眼球布滿血紅絲滿下巴胡渣。
可即使如此,我們還是樂不彼此地互相傷害著。
好像在攀比著,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就這樣地,混混僵僵地過了多少個日頭我也數不清了。時間的概念在我腦中開始混淆,我隱約間記得誰說過,當一個人混淆了時間,那麽他的世界已經開始發生錯亂。
我想我已經開始錯亂了。
我躺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數著我的頭發。我小的時候常常想數我頭發有多少根,但總數到一半就忘記數到哪了,亦或者是沒耐心數了。
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我還會數著來玩。
恍惚間,我好像聽到有人開了門走了進來,我不知道是誰,但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隱約間,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喚我,我不知道是誰,但我不想理。
“……袁音。”
“袁音。”
“袁音!”
最後一聲怒喝著,終於把喚回了神。我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看是誰在叫我,定晴一看,原來是彭玉蓉。
她好像老了十歲,甚至不止。
至少和我記憶裏的彭玉蓉迥然不同,大有出入。
她此時紅著眼眶,明明是吼著我的名字,她卻比我還要委屈崩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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