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難堪

見媽媽欲言又止的模樣，秦洛一邊擦一邊主動問：“媽，有事兒嗎？” 秦然看了她一眼，她看著秦洛如今也二十五六了還是孤家寡人，心中不免愧疚，雖然厭惡陳衛遠，但他說的確實有道理。 她說道：“洛洛，你有沒有想過……相親？” 秦洛擦頭發的動作一滯，“媽，是不是陳衛遠找你了？” 她的語氣不善，上次他莫名其妙的問自己有沒有男朋友，秦洛就猜到會有這麽一出。 沒想到他還敢找上媽媽，秦然點了點頭，秦洛直接扔下毛巾，沒好氣的說，“我沒這個打算。”然後就直接進了房間。 接下來的連續幾天秦洛去公司，宋之蔚給她安排的都是些打雜的小事情，辦公室裏其他的人也都快漸漸忘了這個人是總裁的助理。 “秦洛，幫我倒杯咖啡。” “這個文件去幫我交給技術部的劉總。” “這塊地兒你昨天是不是沒打掃幹淨啊，這麽髒？” …… 秦洛脾氣向來溫婉，不管這些同事怎麽使喚她，她都一句怨言也沒有，吩咐她做什麽，她就去做，像一個機器人。 這樣的生活過了一周，如果沒有那天顧東庭突然闖進英摩的話，她幾乎都快要習慣這樣被人當下人的工作。 而這也正是宋之蔚這樣做的目的，他就是想看秦洛放下那所謂的驕傲和自尊，在他麵前，苟且的活著。 上午的時候，秦洛照例在宋之蔚的辦公室外麵掃地，這時宋之蔚從裏麵出來走到她麵前，自從她來了英摩之後，就沒怎麽見過宋之蔚。 此刻他挺拔的身軀站在自己麵前，秦洛拿著掃帚不知該說什麽。 宋之蔚眼神清冷，“秦洛，辦公室裏的垃圾你不打算倒了？” 周圍靜的幾乎連心跳聲都可以聽見，秦洛結巴的說：“這個，我，昨天忘記了……” 昨天快下班的時候有人不小心打碎了咖啡杯，一整杯的咖啡全倒在地上，還有碴子，秦洛就先去清理那些，結果把扔垃圾的事兒耽擱了。 說到這個，她把自己右手往身後藏了藏，她用手撿玻璃渣的時候不小心把手指給劃了一道口子，劃得有些深，現在都依稀可以感覺到痛感。 宋之蔚當然注意到了她這個動作，但卻沒有細究，他隻是依舊冷冷的看著秦洛：“忘了？你吃飯怎麽不會忘？” 他就是鐵了心的要讓秦洛難堪，果然，馬上就有周圍同事發出的嗤笑聲。 秦洛隻能深深的把頭埋著，一句話不說。在這裏，她本來就是一個可以隨便被人使喚，可以讓人隨意嘲笑的存在。 秦洛不算是個有多隱忍的人，但是基於這一切是宋之蔚給她的，她就把被打掉的牙全數往肚子咽。 但還是會羞愧，秦洛隻能低著頭，告訴自己，要忍，讓他報複，等他出夠了氣，覺得沒意思之後，說不定就肯放過自己了。 宋之蔚本來是極滿意秦洛這樣卑微的姿態的，如果之後沒有聽見顧東庭暴躁的聲音的話。 周圍同事小聲的嘲諷聲不絕，宋之蔚就站在她麵前也沒有要給她台階下的意思，秦洛萬念俱灰，準備開口向他道歉。 卻聽到身後熟悉的暴怒的聲音：“宋之蔚，你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