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令人毛骨悚然的他(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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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秦念眼睛酸澀,卻是睡不著,江銘在她背後摟著她,霸道地禁錮著她,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呼吸清淺。
"我沒想過有這一天。"
本以為他睡了,卻聽見他冷不丁地輕歎道。
秦念心裏沉了沉,隨即無聲地笑,"你當然沒想過離婚,你在等喪偶啊。"
他也沒辯駁,大手在她的胃部來回磨砂著,"我沒想過,我的心還有這麽痛的一天。"
"......看來我的魅力還不小啊。"她淡淡地打趣著,心中微酸。
"本來我想治好你的病,然後,我已經把我們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江銘附在她耳邊說著,聲音低沉喑啞,像是囈語。
她有些愣怔,偏頭,正蹭到了他英挺的鼻子。
"真的?"
"恩,男孩取一個慕字,女孩可愛一點,叫小愛,如果有三胎四胎,就叫江辰江海。"他喃喃地說著,大手從她的胃滑到了肚子上。
她偏頭琢磨了好一會兒,隨即歎了口氣。
"你這起的什麽鬼名字。"
"你懂什麽,寓意我,對你的愛慕,如星辰大海。"
江銘一本正經地說著,隨即抱著她的雙手緊了緊,輕輕地在她頸間親了一口。
"秦念,再怎麽浪,不許忘了我,不然我就生氣了。"
"......離婚了還管的寬。"
"我愛你。我一輩子隻有一次的深情,全給了你。"
"......"
一夜未眠,江銘拉著她說了許多她以前都不可能聽到的肉麻話,兩人直到早上才沉沉睡去。
起來的時候,都下午了,自然是回不了江城了。
儂藍不知道去了哪裏,倒是他們一醒來。民宿老板就送來了吃的。
好像昨夜兩人發泄完了所有的不滿和不甘,這會兒都平靜了許多,江銘攬著她的肩膀,垂眸看她脖子上的紅痕。
是他昨晚發了瘋似的啃的。
兩人沉默著吃了飯,秦念提出要提前去甲米呆著,因為買了明天的早班飛機,她害怕錯過了時間。
江銘沒再多說,結賬的時候,她才知道,昨天把隔壁房間訂了的人,是他。
"那你還死乞白賴跟我睡一個房間幹什麽?"她無語地嘀咕道。
"是你喪心病狂地勾引我。"他說著,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裏,"還說什麽最後一次。"
"……本來就是啊!等回了江城。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今晚繼續。"
"我不要,已經夠本了,脖子都快被你啃爛了……"
兩人鬥著嘴,就見儂藍一襲長裙從房間裏出來,見了他們,隻是微微一笑,"要走了?"
"儂藍,走吧,去甲米。我明天就回江城了。"秦念衝他笑了笑,沉聲道。
"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嗎?"儂藍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問。
秦念偏頭想了想,"都可以,反正,我也可以回去離婚了再來。"
儂藍聞言,擰著眉看了一眼江銘,隨即回了房間,拿出了自己的行李,"我跟你一起回去。"
江銘破天荒的沒有懟他,隻是攬著秦念肩膀的手緊了緊,眸子裏灰暗一片。
他們坐了船去了甲米,江銘還是選了上次跟秦念一起住的那個酒店,連房間都是同一棟。
儂藍住一間,他拉著秦念住一間。
夜裏,儂藍很有眼力見地在房間裏沒出來,秦念窩在沙發裏,雙目無神地看著聽不懂的電視節目,江銘在洗澡。
她有一種時間過得太快的錯覺。
明天回了江城,他們紅本本變綠本本,從此再沒了有交集的理由了。
昨天晚上故作輕鬆地嬉皮笑臉,這會兒勁兒過了。心裏跟壓著個大石頭似的,很悶。
想著,她出了房間,挪到外麵的泳池旁邊坐著,看山下的夜景。
這裏比蘭塔島繁華多了,這會兒華燈初上,就著天上的一輪明月,很是好看。
腿上一涼,江銘拿著個驅蚊劑給她噴了噴。
"蚊子太多了。"他淡淡的說著,然後在她旁邊坐下。
她扯了扯嘴角,客套的說了一聲謝謝。
"你不來的話,我還想去玉佛殿燒香。"
她說著,幽幽地歎了口氣。
"想許什麽願?"江銘順手開了一瓶啤酒,問道。
"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秦念搖了搖頭,飛快地拒絕了。
"誰說的,你之前的願望不都實現了?什麽半年男朋友……"
話剛出口,他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遂沉默著不再繼續,然後悶頭喝酒。
"看吧,說出來就不靈了。半年還沒到呢。就飛了。"她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笑,"所以你幹嘛要偷聽人家許願?都怪你!"
江銘點了點頭,沒有反駁,隻是沉聲說道:"對不起。"
"算了算了,大人大量,原諒你。"她擺了擺手,隨手拿過他的酒,喝了一口。
"少喝點,上次你忘了?第二天路上發燒,淨給我添亂。"他冷哼一聲,將酒瓶搶了過來,不悅地斥責。
秦念聞言咧嘴笑,隨即扭頭看他有些陰沉的臉。
"你知道嗎,那時候你坐在我旁邊,閉著眼打盹的側臉,現在想著都讓人心動。"
"現在呢?"他沉聲問著,好像很好奇她的回答,扭過頭對上她的眸子。
"現在?"她撇了撇嘴,"都要離婚了,沒感覺了。"
"你昨晚可不是這樣的!"他有些不悅,語氣也冷了幾分,說著就要把她拉到房間裏繼續昨夜的激情。
她咧嘴笑了笑,眸光亮晶晶地看著他。
"你知道嗎?這種感覺,就像是……夢醒了。"
"然後,心裏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塊,江醫生,我是不是心髒有問題了?"
江銘聞言,輕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抬起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語畢,他回了房間,留給她一個清冷的背影。
她也沒急著進去,拿著他沒喝完的酒慢吞吞地幹了杯,望著泳池裏倒映的星空發呆了許久,才收起心神回了房。
他剛才嘴皮子很凶,這會兒卻是兩個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誰都沒有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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