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

068秋之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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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集秋之也秋之野上鈴聲響,不見行人在何方?

    秋天的原野響著巡禮的鈴聲,然而看不見巡禮的滋影是隱蔽於樹木之間,還是遮掩在忙草叢裏呢?

    那裏的樹葉變色了,也許正在速速凋零了吧?

    那裏的芒草的尾花泛白了,或者已經枯萎飄散了吧?

    亦或那些尋理者早已去了看不見的遠方,隻有鈴聲如原音傳響的晚中,在秋風裏時斷時續,如夢如幻了吧?

    不,不是不見人,而是從一開始就沒想到看見巡禮的字影,隻要耳邊傳來巡禮者叮咚的鈴聲就夠了,不是嗎?

    今天又有尋禮者通過呢?

    就連這麽點思緒也沒有了,類似這種模棱兩可的解釋,真叫人羞愧。

    其實,野上鈴聲的野雨鈴發音為 no bloom, 不過是玩弄一下字眼罷了,一方麵使野上鈴聲和秋之也在季節上貼合,一方麵配上不見搖鈴的行人,字數也大體相當。

    我把這首即興的牌具用毛筆大字寫在紙上,書宅裏鋪開全幅的書剪紙,端溪宴裏也沿好了墨。

    諾貝爾文學獎公布那天半夜之後,我一個人關在書宅。

    我要是坐在客廳和茶室或者到處轉悠,我就無法甩掉那些蜂擁而來的新聞記者,我就會陷入沒完沒了的照相和一個接一個地追問之中。

    親友們不忍心看到這一點,就把我趕進裏頭的書宅躲藏起來。

    美聯社搶先打電話通知了我評獎結果。

    從接到他們的電話直到深更半夜,我都獨自一人悶在書宅。

    這段時間,我如臨大敵,誠惶誠恐。

    然而我沒有驚慌失措,六神無主,至少我自己感覺是這樣,呼吸脈搏和尋常一樣。

    算了,就到這裏吧。

    我對記者們有些生氣,隻有這時候,我才感覺心跳加快。

    當然,也不是說我可以不顧及家中的騷亂,獨自待在書宅裏看書。

    我還沒有沉著到這種地步,首先那副姿態即便沒人看見,也隻是裝腔作勢,擺擺架子罷了。

    因此,我就寫字,盡管寫下的隻是一句細作。

    書法可以使我統一身心,靜思凝神,特地憋足氣裏,一心求好,這是書法的邪道。

    身邊人就有這樣的好例子。

    山水樓主人公田遊記山人座和睦之書是閉著眼睛寫的,達到了無心寡欲之境,而且基常年習練之宮強。

    近來我得到許多善人之術,觀之皆作如是想。

    但是,我並不打算立誌修成此種境界,等活到80歲,萬一有幸得此長壽,我到那時候再做努力吧。

    眼下還隻能使出渾身解數,不怕捉襟見肘,畫虎類犬。

    雖然如此,也還是不合章法,閉門造車,草率成片。

    假如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那就在我死前一年頒發給我好了。

    對於一個作家,這樣最合適,但偏偏不能湊巧,所以隻得在心底裏。

    住院後,那小子拿到了。

    太好了!

    世人淡然一笑,隨後一風吹過這樣也好,我不會把諾貝爾獎獲獎作家的獎章和紀念章掛在胸前。

    我的英文譯者賽登斯特卡士首先打來電話說先生,沒想到吧?

    很驚訝吧?

    我也很吃驚。

    對於我來說,這是最符合真實的問候。

    我就像他說的一樣,他們就是那種作風。

    中了獎,我也不打算向對方表示什麽。

    聽到我這話,賽登又說道,這就是表示,也還是高興。

    他還告訴我,前天晚上他到大倉飯店來,同我的妻子以及一位出色的幫助處理家中紛亂的婦女,還有我的女兒一起去勾勾舞廳和六本木壽司店的時候,也沒有想到,太讓人驚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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