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

043臨終的眼(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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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集實驗的出發即便稍許有些病態,已是快樂而充滿活力的。

    林中的眼雖說仍然是實驗,多是和死的預感相通。

    我做事不後悔。

    我雖然不是時時刻刻努力奮鬥,但由於令人氣餒的動輒遺忘,缺乏道德的自省精神,我一向抓不住後悔的惡魔。

    然而後來想想,所有的事情,該發生的發生了,該實現的實現了,期間沒有任何不可思議之處,說不定有神助吧。

    這或許是人的可愛,往往出現即將達到項目數十的座右銘擇天去思的瞬間,例如死,本不該死的人也被迫而死,那時就會想到到頭來人總歸一死。

    優秀的藝術家時常在自己的作品裏預告死亡,這就是說,創作無法用今日的科學將肉體和精神切割開來,其可怕之處正在於此。

    我早有兩位優秀的藝術家朋友,我同他們幽冥益處,他們就是維景基次郎和古河春江。

    同女人之間雖然有生離死別,但藝術之友僅有死別,沒有生理。

    作為朋友,我從未打算和眾多故舊割斷來往和消息,或者同他們吵鬧而分手。

    一漁一望的我,縱人想撰寫關於維景和古鶴的追念文章,就必須像古人身邊的人們,或者像我的老婆,不住問這問那,否則我就無法刻畫出他們具體的印象。

    但是,死去的朋友的回憶雖然容易為人所接受,實際上大多不值得信賴。

    我對小學龍醫說明界川龍之界之死的兩幅畫,其文字的激烈感到怪樣。

    界川說過我盡管對兩三位朋友從未講過真話,但也沒有撒過一次謊,因為他們從未對我撒過謊。

    諸如的話。

    雖然我不認為兩幅畫是謊言,但塑造典型的小說作者越是努力實現真實,反而距離典型越發遙遠。

    這不是詭辯,安東契科夫的手法,詹姆斯喬伊斯的手法都不在於典型本身,這一點沒有什麽異樣。

    一切文學的種類都產生於詞或某種特殊的使用。

    小說為了將一個或幾個虛構的生命傳達給我們,可以濫用語言直接表達意思的能力,而且能夠設定這些虛構的生命的作用,規定時間和處所,敘述事件,通過充分的因果關係將這些連接起來。

    詩直接活躍我們的機能,在聽覺、因生之行以及富於律動的表現期間實施正確的有脈絡的聯係,以及使合歌作為極限。

    與此相反,小說卻在我們的內心世界聳立起一般的不規則的期待,即我們對於現實可能實現的期待,並使之持續下去。

    就是說,作家的技術類似現實中可能實現的演繹,或此類是普通的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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