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往事漫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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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座低矮的小丘,就在我們村子東頭,東側是一片開闊的稻田和旱地。
明鏡遙遠,孩童時代的我為何一次次去觀望景色,看日出,獨自一人登上荒寂的山頂呢?
至今我還記得我蹲在小鬆樹下邊,等待葉子和枝幹的顏色變得明亮起來。
回想起來,我與別人有不同的地方,似乎是小學時代,或者是上小學之前的幼兒園時代。
7個月的早產兒,身子弱,一直被關在家裏。
打從幼小時代,我就有職感,有靈感,有覺悟。
使之變得愚鈍的是學校和年齡。
小學開學典禮,我出生以來第一次進入人群,膽戰心驚。
人群壓急我,襲擊我,我向一枚卷入漩渦的顱液大哭起來。
我害怕上血,因為我祖父早晨不敢打開擋雨窗。
我一聽到邀我上學的孩子們向窗戶扔石頭的聲音,我就嚇得不敢出氣。
然而在學校受到的教育,我幾乎都知道了上學並不好。
上小學之前,我就掌握了一半的讀寫知識,考初中時,雖然我以第一名入學,但成績年年下滑,這也有曠課的原因在內。
不過學生懈怠與學,也是腦子出了毛病,這成了以後的悔恨。
四、我兩歲死了父親,三歲死了母親,失娶雙親。
我這個孤兒,聽到別人談論我,一切都會刺疼。
我如今70歲了,盡管我已經不再有孤兒的想法,我依舊不能反駁。
論著我自身是個充分沉迷於感傷中的少年,趕上一旦滲入內心,就會在心裏落下病根。
但是我的人生有著各種各樣的寄語,不正是得益於孤兒的緣故嗎?
這裏不妨說一說一件挺丟人的秘密事情。
作為天涯孤客的少年的我,睡覺前總是在被窩裏瞑目核實,向那些施與我恩愛的人靜心祝福。
我始終不斷地獲得那些人的恩惠。
如今,我有時依然在睡床上不由地重複著合掌之品。
我不是祭拜神佛,而是為酬謝恩人。
不光是人,例如諾貝爾文學獎等,我也是偶然獲得,隻不過是一種機遇。
我這句話絕非輕易說出,而是時有期感。
日本作家中並非隻有我符合這項獎賞,其他還有好幾個人,隻有我獲得殊榮,而且在這之前還有過各種寄語。
這些我都明白,知道數不勝數,既有外國人的因素,也有時代的回顧。
因為獲得此項獎賞,一夥將增加各種新的機遇吧。
五、生前召開關於自己的展覽會等。
這是超越想象以外的事。
我正在夏威夷,沒有看到聽說我所不知道的東西。
也展出了祖父的字,遠比父親的字寫得好。
父親死得早,受教育恩師一堂之癖好。
父親臨死時在病床上給姐姐和我寫下的大字,找遍了全家都未能發現。
母親有一封信,對我來說也很珍貴。
展出了我的字是為了增加募捐,那幅字不過是為了消遣。
我見過古人的書法,知道自己的字的水平,比起教人閱讀小說更有輕鬆的地方。
假如我有幸活到80歲,在那之後,我將努力稍微體察書法精神而下筆書寫。
隨著年齡的增加,倘若國有所得,說不定我將專攻疏道,此乃東方之一樂矣。
昭和四十四年1969四月。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