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她的師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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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有個女孩……”秦寐語深深呼吸了一下，才克製住內心的波瀾，“你收她做徒弟。”
求你，救她。
收徒是大事，尤其是首徒。
楚卿芫如今已經有了清濯真人的稱號，收徒自然更是慎之又慎的事。
秦寐語沒有什麽客氣的話，而是執著地看著他：“楚卿芫，你收她做徒弟，好好教她，不要讓她走錯路，不要……不要丟棄她……”
“你讓我收她為徒？”楚卿芫詫異這種情形之下秦寐語突然起這件事。
“是，”秦寐語執著地強人所難，“我不會白白讓你吃虧。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研究出一種可以讓普通凡人抵禦屍氣的丹藥，獨獨缺了兩味藥，我可以給你備齊。”
楚卿芫一怔。
她連自己正在籌備做的事情都知道，研製丹藥一事，他從未給和任何人起，她，是如何知曉的！
這些念頭一晃而逝，楚卿芫隨即意識到她在和他交易……
沉默片刻，楚卿芫的麵色微冷：“無須如此，不過是收一個徒弟，我答應就是了。”
秦寐語卻不管，拉著他的袖子，懇切地望著他：“你，你這輩子隻收她一個，好好待她，可以嗎？”
楚卿芫終於是問出口：“你識得她？”
識得嗎？
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秦寐語鬆開手，貼牆站著，握了握自己發抖的手，她搖了搖頭，幹澀地道：“楚卿芫，有些事情不清道不明的。你不必再問，你放心，我不會害你。”
“我不會問。”楚卿芫心頭發堵，清冷的聲音染上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委屈，“我也不會再等你的答案。”
秦寐語不想解釋，她無力地靠在牆上：“多謝。”
不問，不，這般最好。
到時候她離開，也就沒那麽多的牽扯。
楚卿芫轉身走向那處後院的時候，秦寐語的眼角發熱。
她這是在做什麽，為什麽要幹預他的生活。
可她沒有忍住。
那個後院，正有一個的孩子蹲在地上，木然地護著頭挨著鞭打。那樣沒有任何希望的日子，真的很難熬。
秦寐語不知道當年如果楚卿芫沒有出現，她會如何。
會早早就被打死了，還是會因為一張出色的容顏重複那個女人的人生……
任何一種，都是她不敢去想的。
“這個巷子出去右轉，有一個茶館，我，在那裏等你。”
秦寐語顫抖著聲音道。她實在沒有勇氣站在這裏等著楚卿芫，她想逃，想離開……
“好。”
目光在她的臉上劃過，沒做停留，楚卿芫淡淡應了一聲，轉身走開。
日暮時分的光線落在楚卿芫的背影上，清瘦挺拔的身影猶如謫仙降世，如同她十數年前所見一般無二。
秦寐語終於是哭出了聲，她死死捂住嘴，脆弱而又愧疚。
對不起，楚卿芫，是我太自私。
秦寐語沒有多停留。
她不敢看到那個飛撲出來緊緊握住希望渴望得到拯救的身影，也不想看到那張令她如今在噩夢裏見到還是會膽戰心驚的臉，更不想讓他看到她臉上的淚……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