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深深又幾許

第1147章嚇死我了(下)

“怎麽了?” “是這樣的,”他拿出一張片子插在燈箱上讓我看。 “你看,桑先生的這一槍剛好打著他的神經上。所以很有可能桑先生的下半輩子隻能坐輪椅。” 我呆呆的看著醫生,他又說了一大堆的學術名詞,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但是他說桑旗可能會癱,我卻聽得清清楚楚。 這叫什麽事? 桑時西還沒癱呢,我的桑旗怎麽能癱? “你查清楚了沒有?他明明是一個很小的傷,怎麽會殘廢?” “夏小姐。你冷靜一點,聽我給你解釋。” 醫生說了一堆大道理,我聽得頭昏腦脹,兩隻手撐著醫生的辦公桌聲嘶力竭的跟他嚷嚷。 “桑旗知不知道?” “目前桑先生還不知道。” “不要跟他說,這隻是小問題,他一定能夠站起來的。” 我跌跌撞撞地從醫生的辦公室離開,剛才劉嬸還跟我說桑旗的命運多舛,我說一點都不舛。 但是現在又怎麽說? 為什麽好端端的下半輩子隻能坐輪椅? 是桑時西,是南懷瑾,是他們兩個把桑旗害成現在這樣! 一瞬間我的理智跑光了,我現在隻想扛著我的10米長刀把他們剁成泥,包成餃子喂狗。 我的包包還在桑旗的房間裏,我一邊走一邊抹眼淚,走到他的病房門口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擦幹眼淚推門走了進去。 桑旗坐在床上看書,柔順的發絲搭在他光潔的額角上,歲月靜好。 我以為我們的好日子慢慢的要來了。我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是他娘的為什麽老天這麽愛玩我們? 我還循序漸進的報什麽仇,直接一槍把他給崩了。 我拿了包跟桑旗說:“我先走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夏至,”桑旗喊住我,她狐疑的目光從他的發絲中射出來。 “你臉色不太好,怎麽了?眼睛紅紅的是不是哭過了?” 他的目光一向是很敏銳,但是我希望此刻他能夠愚鈍一點。 我咧嘴本來是想笑的,但是卻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雖然我沒照鏡子但應該很難看很難看吧! 我說:“沒事,剛才劉嬸又在跟我憶當年,我被她勾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現在沒空跟桑旗說話,我要趕去殺桑時西這個狗賊。 我握住門把手,正要拉開門聽到身後有動靜,然後桑旗就把我給抱住了。 “我沒事。”我啞著嗓子說:“我真的沒事。” 哎,不對。 桑旗抱著我的高度好像是站著的,而且他如果坐輪椅過來的話沒那麽快。 我立刻轉身,發現自己的額頭隻到桑旗的下巴。 他是站著的。 我不明所以的去看他的腿,雖然他的腿還包裹著紗布,但是他站的筆直。 剛才那個醫生不是跟我說桑旗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隻能坐在輪椅上了? 這算什麽? 我目瞪口呆:“你的腿,你的腿。” “我的腿怎麽了?” 我喜出望外:“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庸醫,他診斷錯誤,你知道他剛才跟我說什麽?他說你下半生隻能坐輪椅,我現在就去打他的臉!” “夏至。”桑旗抓住我的胳膊:“是我讓醫生跟你這麽說的。” 我不明白,我眨眨眼睛:“兄台意欲何為?” “扮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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