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深深又幾許

第1137章他怎麽是這樣的人?(下)

桑先生的聲音很淩厲,稍微帶著一點點的顫抖:“桑時西,你知道你剛才拿槍指的那個人是誰?他是你的親弟弟,我還活著呢,你就想讓我見到手足廝殺嗎?” “你親兒子殺親兒子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你別忘了你那個小兒子周子豪的死跟桑旗有關。” 桑先生打斷了桑時西的話:“夠了,桑時西,現在我把桑旗給帶走,你不許再碰他,如果他有什麽三長兩短我拿你試問!“ 桑先生扶起我,他的手心很溫暖,我第一次覺得桑先生這麽靠得住。 從門口裏進來好幾個彪形大漢,將桑旗抬上擔架,然後走出了房間。 我腿軟軟的跟在後麵,聽見桑時西懊惱的狠狠地捶了一下門。 是啊,他差一點就能殺了,桑旗隻差一點。 桑先生將桑旗送進了醫院VIP病房安頓下來,裏裏外外大概看了有十幾二十個保鏢,左三層右三層的將桑旗圍起來。 我想縱然桑時西再有本事也動不了桑旗分毫。這一次桑時西徹底翻臉,再也不想偽裝。 不偽裝更好,我再也不要看他偽善的麵孔。 桑旗中了槍,傷在腿上,略微有些小小的感染,但是沒有大礙。 我留在醫院裏不肯離開,桑先生也沒有讓我走,隻是說:“注意好自己的身體。” “知道了,爸爸。”我第一次這麽心甘情願地喊他爸爸,我難得這麽低眉順眼。 桑先生按按我的肩膀:“桑旗是兒子。我一定會保他周全,時西再怎樣他都不會忤逆我。” 我覺得未必,桑時西發起瘋來他什麽都能做得出來。 桑先生走了,我一個人留在病房裏。 房裏很安靜,甚至連滴管裏往他的血管滴著藥水都能聽得見。 我用濕毛巾擦著他的額頭,其實這種物理降溫並沒有什麽卵用,但是這是一個心理作用,我覺得他的額頭沒有剛才那麽燙了。 水有點涼了,我打算去換一盆溫水。忽然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頭驚喜的向床上看去,桑旗已經醒來了,雖然他很虛弱,但是他神誌相當清楚。 “夏至,怎麽是你?我現在在哪裏?” “在醫院。” “我怎麽會在醫院?” 看來他對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你不記得你暈倒之前在哪裏嗎?” “我在南懷瑾的家裏。” “是你去找他的?” “確切的說是他來找到了我,當時我受傷從別墅裏跑出來,然後就碰到了他。他將我帶回了他的家。” 原來是這樣。 “然後呢,後麵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然後我就在他家裏養傷。” 那麽如此說來,桑旗被南懷瑾出賣是真的。 他們兩個之間並沒有說好,桑旗沒有必要騙我。 我端著水盆的手在發抖,水盆裏的水差點灑出來。 “怎麽了?”他拿過我手中的水盆放到一邊。 “你差點被桑時西開槍打死。” “桑時西找到我了嗎?” “是的。” “在哪裏?” “在南懷瑾的家裏。” “南懷瑾?”他立刻緊張起來,看到他現在還如此關心南懷瑾,我恨不得自己現在立刻變身成為一頭藏獒,撲過去把南懷瑾給咬成碎片。 桑旗剛醒,我要不要告訴他這麽殘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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