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深深又幾許

第666章氣氛尷尬(上)

叫了她好幾年的琴阿姨,忽然叫媽,我是很習慣的,因為在我心裏桑太太跟我媽媽沒兩樣。 她卻紅了眼睛,緊緊握著我的手:“小至,一切都好了。” 是啊,一切都好了。 她漸漸地好起來,不讓人扶著也能慢慢地走,她依然風姿綽約,植物人的兩年似乎將她凍齡了,一點都看不出來歲月的痕跡。 我幫桑太太收拾了行李,就接他們回錦城。 路上桑太太問起穀雨:“穀雨那孩子呢,她也真是有心,在醫院天天照顧我,我住療養院的日子也天天給我打視頻電話,今天倒沒打來。” 我就把她如何落荒而逃跟桑太太說了一遍,她聽的仔細,唇角微揚,我說完了她笑的眼睛彎彎的:“這倆人都沒摸著自己的心在哪裏,等摸著了就不這麽追逐了。” 我沒太懂桑太太的話的意思,她輕拍著我的手背:“心偶爾會有迷路的時候,放心,會自己找回來的。” 我依偎在她身邊,心中卻升起滿滿的幸福感。 其實,我也不求桑旗能像以前那樣熱烈地愛我,隻要像現在這樣,願意讓我靠近,就這麽不溫不火地過一生也就足夠了。 車子是直接開往桑家的,桑家是在半山腰上,車子剛開上山的時候桑太太就察覺出來了:“這是要去桑家?” “嗯,看爺爺,他想白糖了。” “那我先回去吧!” “媽,這裏是你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你完全可以來去自如。”桑旗語氣柔軟,但卻透著一種霸氣。 桑太太笑的很勉強,我知道她是不想見到衛蘭。 我希望桑旗選在今天來桑家,正好是衛蘭不在家的時候。 但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 當我們的車在桑家大宅門口停下來,還沒走到門廊上就聽到衛蘭在媽歡姐的聲音:“你是瞎了嗎,我那個古董花瓶能用酒精擦?你知不知道酒精會揮發掉花瓶上的花紋?” 衛蘭很暴躁,可見這段時間她和桑先生的關係仍然沒有修補好。 桑先生在門口迎著我們,看到桑太太下車就過來扶著她的手臂,語氣溫柔:“我還準備去療養院看你呢,你這就回來了,在那裏還住的慣麽?” 以前什麽時候見過桑先生對桑太太這樣的態度? 之前桑先生大多數都是愛答不理的,現在殷勤了一百倍。 衛蘭隨後出來,站在門廊前看到桑先生如此溫柔地扶著桑太太,臉色在紅色的夕陽下卻氣的發青。 不過,可見衛蘭在桑先生心裏的地位每況愈下,她氣的臉色跟調色盤一樣但也沒發作,冷著臉轉身進去了。 桑老爺子老當益壯,端坐在客廳裏等著我們去朝拜他。 白糖率先跑過去,從衣兜裏掏出一大把花花綠綠的玻璃彈子給老爺子獻寶:“太爺爺,您看,我和周子豪打彈珠,我把他的全贏來了。” 老爺子聲如洪鍾,笑的很是開懷,用力地頓著拐棍:“好好,好樣的,把他們的都贏過來!我的重孫子以後是做大事的人!” 幸好白糖現在不在老爺子身邊,就他這種霸道的教育方法,是想把白糖教育成霸道總裁麽? 我覺得霸道總裁的人設可傻了,動不動就吹胡子瞪眼的,心胸這麽狹窄能做什麽大事? 我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喊了聲爺爺。 他目光嫌棄地從我臉上掠過:“唔。” 就應了一聲還不情不願的,好像我欠了他多少錢。 他看到了桑太太,臉上的笑容多了些:“琴晴,身體好些了麽?聽阿旗說你醒了,我也替你高興,但我一把老骨頭的也不好去醫院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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