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深深又幾許

第618章我會拆掉你全身的骨頭(上)

我不知道他其他什麽地方有沒有受傷:“湯子哲,你沒事吧?” 他表情痛苦指了指他的肚子,我不知道桑旗把他打成什麽樣,就輕輕地按了按他的肚子:“痛嗎?” 他搖頭,又指了指邊上的肋骨。 我還沒碰到他肋骨處的皮膚,他就痛的叫喚起來。 我急忙掀開他的T恤,看到他左邊的肋骨處好像的確是塌陷了一塊,難道桑旗把他的肋骨都給打斷了? 他剛才下手之重之狠我也是看到的,我打電話叫救護車,桑旗已經從地上站起來,立在一邊。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的麵色已經迅速的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根本就沒有動過手。 他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湯子哲,湯子哲的肋骨被他給打斷了,所以我也不敢動他,隻能讓他這樣躺著。 他的眉骨處也被桑旗打得皮肉都,綻開我找了一條毛巾緊緊地按住一直在流血的眉骨。 湯子哲緊緊閉著眼睛,表情痛苦,我覺得很混亂,我終於知道桑旗是來做什麽的了,他就是來捉奸的。 他早就準備狠狠的揍湯子哲了,要不然也不會下這樣的狠手。 他明知道湯子哲是演員靠臉吃飯的,卻下這麽重的手。 湯子哲不吭聲,我生怕他被打死了,如果打得巧了肋骨被打斷,插到了髒器,內部流血外麵根本看不出來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輕聲地喚湯子哲的名字:“你沒事吧,湯子哲?湯子哲…” 他忍著痛低低地哼了一聲:“我沒事,夏至…” 他抬起手,我便沒想什麽就將另一隻沒有按著他傷口的手遞過去,被他緊緊的握住。 我知道桑旗在邊上站著,我不管他是什麽表情,他把人打成這樣我不能不理。 如果湯子哲有什麽三長兩短的,我心裏肯定內疚。 他躺著臉色蒼白的很,但是還能說話,嘴巴一張一合我湊近了才能聽到他在說什麽。 他說:“我想聽你上次唱給我聽的搖籃曲。” 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時候還要聽搖籃曲。 我遲疑著:“你別說話了,馬上救護車就來了。” “你唱可以麽?”他眼巴巴地看著我:“我好疼。” 桑旗忽然往我們這裏挪了兩步,我覺得他好像又要動手了,急忙將手從湯子哲的手心裏抽出來:“我唱我唱,你乖乖躺著。” “擁啊擁啊擁金公,金公做老爹… 阿文阿武來擔靴,擔靴擔浮浮… 飼豬大過牛… 大牛生馬仔,馬仔生珍珠… 珍珠攏攏圓,阿舍讀書赴科期… 科期科期科,阿舍讀書中探花… 去時書童擔行理, 來時高燈共彩旗…” 我低低地唱給他聽,他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 我覺得桑旗也在聽,整個客廳都縈繞著我的低吟淺唱。 我打給我媽讓她先趕回來,白糖在房間裏睡覺,救護車很快就來了,幸虧我大姨家離我家不遠,當我們剛剛把湯子哲弄上救護車的時候我媽就回來了。 我想跟著上救護車,腳都跨上了救護車被桑旗從上麵拽了下來。 他直接拽我進他的車裏,我幾乎是被他給搡進去的。 他今天的車是商務,裏麵很寬敞,我們麵對麵坐著。 桑旗身上的戾氣很重,整個車廂內都是低氣壓。 我明白了桑旗為何在我家呆這麽久,就是等著湯子哲來。 我們的車跟在救護車的後麵,車廂裏的空氣很是沉悶,但是我仍然開口了:“湯子哲不過是個小孩,你不至於這樣往死裏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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