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深深又幾許

第605章小瘋子,你玩大了(下)

我搬了一張躺椅在他的床邊對他說:“我就睡在躺椅上,你乖乖地睡覺,要不然明天早上的早戲拍不了,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他乖乖地閉上眼睛,我也在躺椅上躺下來,剛躺下就感覺到湯子哲在我的身上蓋了一件大衣。 他還挺細心的,通過這幾天的相處能夠察覺的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我還以為他睡著了連,我自己都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聽到湯子哲低低的聲音:“夏至,你會不會唱歌?” “嗯?”我閉著眼睛哼著:“會唱。” “那你會不會唱搖籃曲?” “幹嘛?” 我睜開眼睛,他趴在床上睡整張臉都陷在枕頭裏了,隻露出漆黑的頭發。 我將他的臉從枕頭裏拔出來。 “我的胃好難受睡不著,要不然你給我唱一個催眠曲吧!” 催眠曲我還真的會唱,白糖小時候我就經常唱搖籃曲哄他睡覺。 我想了想,想起以前白糖有一個保姆是潮汕人,她會唱潮汕的搖籃曲,雖然聽不大懂,但是很好聽。 白糖小時候有陣子出水痘總是哭鬧不肯睡,聽到保姆用潮汕話唱那首搖籃曲,很快就睡著了。 我低聲唱起那首歌:“擁啊擁啊擁金公,金公做老爹… 阿文阿武來擔靴,擔靴擔浮浮… 飼豬大過牛… 大牛生馬仔,馬仔生珍珠… 珍珠攏攏圓,阿舍讀書赴科期… 科期科期科,阿舍讀書中探花… 去時書童擔行理, 來時高燈共彩旗…” 湯子哲聽得很安靜,我看他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說音樂可以治愈一個人身體上的創傷有些誇張,但是能轉他她的注意力應該是可以的。 我唱歌很好聽,雖然沒有學過,但是應該算是天賦吧! 穀雨就特別喜歡聽我唱歌,跟她去KTV基本上就是我的專場演唱會,她隻聽不唱。 我一曲唱完了,湯子哲從發絲中睜開眼睛,小狗眼神一般的光芒從發絲裏麵閃爍出來。 “好好聽,”他說:“我還想聽那。” 我就繼續唱,一遍接著一遍地唱,唱到後來連我自己都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我是躺在床上的,而湯子哲已經不在病房裏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在枕邊找到了一張紙條,應該是湯子哲寫給我的,他說:“謝謝你昨天晚上送我到醫院來,還有你唱歌真的很好聽,我先去拍早戲了。” 他畫了一隻卡通小狗,小狗的大眼睛畫的挺傳神的,湯子哲的既視感都要溢出紙張了。 我笑了笑將小紙條揣進口袋裏,然後就回家了。 回到家裏繼續補眠:就當我睡得昏天黑地的時候穀雨的一個電話把我給弄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接通,仍然閉著眼睛放在耳朵邊上,含含糊糊的地問她:“什麽事呀!” ”小瘋子,你在端城玩大了吧!“ “什麽玩大了?”我翻了個身繼續睡。 “你在幹嘛?” “睡覺啊!” “跟誰睡?”她這話說的好奇怪,我還能跟誰睡? “一個人睡呀。” “小瘋子,你這夜夜笙歌的,晚上風流快活白天睡覺。” 聽穀雨這話裏有話的好像在聲討我,我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點開了視頻。 穀雨顯得氣急敗壞:“怎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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