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深深又幾許

第601章湯子哲喝多了(下)

他還真是樂於說真話,我一邊燙牛裏脊一邊問他:“你就不怕你剛才跟我說的話,我拿去賣給狗仔?” “不會。” “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覺得你不會。”他咬著筷子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 我又是摸摸他的腦袋:“真乖。” “幹嘛總是摸我的頭?”他這麽大個腕也不生氣,真是好修養。 “以前,我養過一條狗,叫非洲。” “為什麽叫非洲?” “因為它的毛漆黑的,特別特別黑。你的眼睛很像它的,圓溜溜亮晶晶的。”我把他比作狗,湯子哲卻笑嘻嘻的:“是嗎,那現在非洲呢?” “它有一天出去溜達,就再也沒回來了,有人說大概是被狗肉館的給捉了去,早就成了桌上餐了。”提到非洲我就有點傷感,那陣子還哭過鼻子,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它,終究還是沒找到。 湯子哲忽然把他的下巴放在我的掌心裏,衝我眨眨眼:“那你就把我當做非洲怎麽樣?” 也許是我倆真喝多了,我點頭,我倆互相看著嗬嗬傻樂。 “非洲。”我喊他。 “哎。”他應得脆生生的。 我忽然想起一個詞,小奶狗。 晚上我來之前,路上無聊百度了一下湯子哲的年紀,今年剛剛二十二歲,標標準準小奶狗。 他才不是非洲,他這麽白,但是卻不奶油,而是滿滿的少年感。 我們把點的菜全部吃完,然後捧著裝滿了牛肉丸、魚餃,嫩羊肉的肚子互相攙扶著走出飯店。 兩壺黃酒,十二粒話梅,甜甜的辣辣的暖暖的,給這個還仍有涼意的春天的夜晚增添了暖意。 我和湯子哲晃晃悠悠地搭著肩膀走在大街上,好在他戴了副黑框眼鏡,沒人把他認出來。 我嘻嘻哈哈地喊他:“非洲。” 他應得爽快:“在。” “嘖嘖嘖,你這偶像包袱全無的,讓你的經紀人看到了不是要哭死?” “生活的內容不全是工作,生活占大部分。”他說。 咦,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子,講起人生來還蠻像那麽回事的。 我晚上真是喝多了,第二天早上醒來居然斷片了,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家的。 我跑去問我媽,我媽說是有個長的特別漂亮的小夥子送我回來的,我還一直摸人家的腦袋喊他非洲。 哦,是湯子哲送我回來的。 真是丟臉,怎麽隨便一小壺黃酒就能喝成這樣呢? 我媽問我:“那個男孩子是誰啊,人家一路背你回來,你爸在樓上就看著了,聽說你還不肯坐車,人家也不知道從哪裏就背著你了。” 我捂著臉哀嚎一聲:“媽呀,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 “小至,那漂亮的小夥子咋瞧著那麽眼熟呢?” 我說:“人家是明星,演電視的。” “是嗎?演的什麽呀?” 我找出那部電視劇給我媽看,他一邊看一邊咂嘴:“嘖嘖:真人好看:電視也好看:這小夥子長得真標致。” 我去洗手間洗漱,湯子哲長得俊我知道在,人家這是一顆炙手可熱冉冉升起的新星,我把人家當一晚上狗是怎麽回事? 酒精真是害死人了,下次打死我都不喝了。 本來這事就這麽翻篇了,但是沒想到沒過多久湯子哲就給我打電話。 清醒過來之後聽到他的聲音我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問我:“酒醒之後頭疼不疼?” 我說:“還好。” “你可以早上打一杯果汁,這樣頭就不會痛。”
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