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朝聞夕死亦可(1/2)

    韞娘重新拿起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

    老翁看了眼棋局後，直接認輸：“還是韞娘技高一籌。”

    “嗯哼。”韞娘哼哼了兩聲，帶著些鼻音，聲音懶洋洋的：“原本必勝的棋局因一子的介入而扭轉局勢，這何嚐不是意呢？”

    “嗯。”老翁點點頭，年輕俊美的臉上一本正經，老神在在的，好像是聽得極為認真。

    韞娘見他這一番作態，抿唇一笑，玉手輕輕的推了他一下道：“好啦好啦，是我輸了，你這老頭子，一本正經的樣子好生無趣。”

    “那姑娘倒是很像當年的你，膽還惜命，瞧瞧這裏三層外三層的陣法。”

    “正常，這謹慎些是對的。”老翁倒是沒覺得什麽。

    兩人不再下棋，韞娘手一揮，石桌上的棋盤與棋子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壺還冒著熱氣的清茶，與兩個瓷杯。

    “剛開始我還不沒想明白，這兩個輩是怎麽進來的，現在我倒是明白了。”韞娘倒了杯茶給自己，輕抿一口，笑道。

    老翁挑了挑眉，沒接話。

    “其實你早就看出來了吧？”韞娘放下酒杯，瓷製的杯底撞在石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聲音雖不大，但這聲卻如敲在人心上一般。

    沉默了一會，老翁苦笑：“有些東西如韞娘你剛剛所，自有意，以我倆此時的修為，尚隻能躲在方寸之間，更何況是那難測的意呢。”

    韞娘卻道：“你從未真正的想測過，又怎會知道到底測不測得了呢？”

    “就如現在這姑娘，她剛剛引起的靈力波動與那位的共識，真的就是場簡單的頓悟麽？”

    老翁卻看著韞娘那雙美麗的眼睛，慢慢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了。

    “其實你從來就看的比我清楚，卻什麽都不。”韞娘把老翁的表情動作盡收眼底，有些慍怒。

    “這世間大道三千，修士皆可探尋本源，然唯有因果之事，不知比知要好上許多。”老翁起身，現在雲亭前，負手而立，眺望著遠處的群山峻嶺，青山如黛。

    韞娘看著老翁挺拔的身姿，眼神不同於往日的懶散嫵媚，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若有朝一日能得窺大因果，朝聞道夕死亦可。”

    老翁回身，眼神複雜難明的看著韞娘：“跟我在這當一對閑雲野鶴，神仙眷侶不好麽？”

    “這隻不過是我們的自欺欺人罷了，你我皆知這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韞娘道。

    “那我便陪你看上一看。”

    聽老翁答應，韞娘笑了。

    兩人雙手相攜，身影逐漸消失在空氣中，化為點點星光，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雲亭上，原本兩人原本存在的痕跡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木屋內，陸謹周身光華湧動，無數看不清的細光線從四麵八方鑽進陸謹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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