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看見夢想了(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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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素側頭看了幽古一眼沒有說話，隨後轉向另一邊去看那盞仍舊沒有熄滅的燈，最後把目光落回柏油馬路，像黑夜一樣沉默著不吭聲。
“呃……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你隻是做了每個人都會做的事。誰都知道有家不回是不正常的。”靈素仰頭望著天空，這座城市裏的星星似乎越來越少了，“你呢？為什麽不回家？”
“我？”幽古空出一隻手撓了撓頭，“我……我想玩啊。”
“哈？大半夜的，街上又沒什麽人，玩什麽？”
“是玩沒錯，不過也是工作。你要是不急的話我帶你去看看。之後我會送你回來的。”
微涼的風吹散了靈素額前的頭發，她看著幽古那認真的平平的表情，背對著的那盞燈已經熄滅了。“好啊。”她說。突然間，她感覺這個人和自己一樣，在人前和人後是兩個人，在不同人麵前是不同的人……給別人的“自己”和給自己的“自己”無法統一的家夥。
“地雷？這是什麽地方？”靈素看著幽古停下的地方門上的霓虹牌匾上寫著的大字問道。
“夜店。”幽古說完回過身來握住了靈素的手，“等一下進去是什麽都不要說。裏麵壞人還是挺多的，而且……”幽古拉開那扇門，一陣震天的樂聲用了出來，“你說了我也聽不見。”
靈素被幽古拉著投入了喧囂的洪流之中，她有些抵觸，那些不斷變幻的，有些暴力的光線晃得她下那個閉上眼睛。幽古並沒有進入場地中央，他打開了一扇小門把靈素拉了進去，喧囂暫時地遠了。門裏的通道很窄，僅能容一人通過，但幽古依舊沒有放開握住靈素的那隻手，他沒回頭也沒講話，一路上留給靈素的除了那隻從未鬆開的右手就隻有一個一直未變的背影。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讓一個同樣孤獨的人見識一下我的夢想。就算你的周圍總有許多的人，我還是可以看出你和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我們，是世外之物，卻誤打誤撞來到了這個世上。
穿過逼仄的通道，喧囂忽而又近了，燈光晃進來，向外看卻看不到人。這裏下相對黑暗卻高於下麵癲狂的人群。從另一扇門出去，是DJ的操作台，幽古上去和人交班。
“你朋友啊！”交班的人衝幽古喊道，眼睛看著靈素。
“噢！阿康呢？幫我叫一下他！”
交班的人做了個OK的手勢鑽進他們剛剛進來的那扇門。
幽古的工作是大碟。他好像是真正的魔法師，從他施展魔法的那一刻，也就是他踏上操作台上的那一刻起，所有的喧囂都突然有了規律，按部就班地在他的指揮下組合、列隊、旋轉。於是喧囂似乎有了生命，有了節奏，在他的四周舞蹈。他帶著大大的耳麥與人群的喧囂隔絕，然而人群似乎也成了他創造出的旋律的一部分乖乖地隨著他遊走。他皺著眉頭，仔細地聽著音樂中的細微差別，完全忽略了這個世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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