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華夏文脈開太平 九州離析萬民殤 第80章:關中戰雲 涇渭鏖兵(廿八)(1/3)

    1918年1月31日（臘月十九），下午十六時前後，鹹陽古渡，太白客棧後院‘半邊蓋’。

    趁著店中的掌櫃和夥計們都到前麵去張羅客人們的晚飯，四個腦袋湊到了店員用餐休息間的長案前。

    隻見靖平、定平和慕平三人，簇擁著晏平，四人正在頭抵著頭，一陣小聲地嘀嘀咕咕。

    一直在說的是晏平，對麵的三人像小雞啄米一樣，不停地點著腦袋。

    “接下來，咱們就在這古渡一帶守株待兔！都明白了吧？”

    晏平好不容易說完，坐直身體之後笑著問道。

    “差不多吧！”

    定平搶答得依然迅速，隻是，說出的答案毫無意外地令人苦惱。

    “晏平哥，我是聽懂了！”

    慕平神清氣爽地一甩頭，說不出的愜意滿足。

    “定平啊，你呢，不用弄得太清楚。萬一真要是全弄明白了，回頭到了人前再一犯迷糊，就會把這點事全都給兜出去了。這多麻煩啊！所以吧，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幹著幹著，自然你就全都明白了！你說是吧？”

    靖平繃著臉，拍著定平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開導道。

    “嗯！有道理。”

    定平讚同地一點頭，但沒一會兒，就覺得這話好像哪裏有問題，手摸著下巴琢磨去了。

    “幹係重大，此事隻限咱們四個知曉，你們三個一定要嚴守秘密，在咱們之外，對誰也不能再講！好了！咱們躲出來的時間不宜過長，以免泄露軍機，功敗垂成！

    “咱們幾個岔開時間，分頭回房去吃飯。靖平、定平，你們兩個從這裏出院子後門，由院子外邊繞回去。慕平，咱倆一起，過前廳出正門，到客棧對麵的林子裏去射兩隻麻雀，然後再回房去。

    “就這樣，大家走吧！”

    晏平一番交待後，四人馬上分頭散去。

    屋子又回複了安靜，火盆中炭火正旺，門外隱約可聞滔滔水聲，隨風而至。

    ………

    1918年2月1日（臘月二十），上午九時前後，三原城內東南轅門街，胡標大營。

    統帶公事房，房門緊閉，屋子當中麵對麵地正站著兩人。

    一身戎裝的胡景翼，麵容整肅、鄭重地從身著長衫的南兆豐手中接過了三千官銀的銀票，和手繪的涇陽守軍布防圖。胡景翼後退兩步，朝著麵前的中年縣知事，深深地鞠了一躬。

    南兆豐趕緊上前，伸手扶起麵前的年輕儒將，臉上如沐春風。

    半小時之後，胡景翼走出了胡標大營轅門，跨上戰馬，在護棚馬隊的隨扈下，奔向了縣城的西南方向。

    ………

    1918年2月1日（臘月二十），上午十一時前後，三原城西南紅房巷，染坊庫房，玲瓏閣。

    庫房的一層大廳，仍是一片紅火。

    眾多匠師和夥計，在左氏兄弟等人手中哨音的指揮下，相互配合著拉動相應的鏈繩，利用庫房中本身設置的，天井梁柱下縱橫交織的鐵葫蘆和高架軌道上的人力吊機，還包括地麵上的滑軌，將各種沉重的設備或者部件迅速快捷地運送到位。經過整整一個上午的組裝，設備方麵已經初步成型，眾人又馬上緊張地開始進行設備的運行調試。

    此外，另有許多夥計，在院裏院外地奔忙著。他們將種類繁多的備料和用具，一一挪近大廳，分門別類地放置到兩側靠牆的高大深長的貨架上。一些重要危險物品，如雷管炸藥之類，還被特意碼放到了巨大的樟木箱子中，搬運到院中四周提前辟出的專用庫房內單獨妥善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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