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解脫(1/2)

    “不……我怎麽可能……你開玩笑吧……”天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臉上的神情十分複雜。

    “準確來說，不是你殺了人，而是你認為自己殺了人。所以，你才有了如此濃烈的心理負擔。”殺戒解釋道。

    聽到這，天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果然，殺戒口中所說的事情，正是自己之前猜測的那件。可是，外人怎麽會知道這些？

    “你能否……說出她的名字？”天聖問道。

    “沈——”

    “夠了！”

    殺戒隻說出了姓，還未來得及說出她的名，天聖就直接打斷了他。

    “你把她的自殺，歸結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又如何？錯的一直都是我，可為什麽死的卻是她？”

    “你真的做錯了嗎？”

    “我沒錯嗎？整個事件的起因，全都是因為我！”

    “她去世後，你明白了，人一死就什麽都沒有了，對嗎？”

    “難道不是嗎？”

    “可這何嚐不是一種解脫？離開了這紛繁的人世間，有什麽不好？”

    “解脫？那你又怎麽知道，她如果還活著，這個世界對她而言會有無限種可能！可是現在，一種都沒有。因為她，沒了，沒了……沒了……”

    天聖再也控製不住，趴在桌子上抽泣了起來。

    “那如果時光倒流，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如何？”殺戒突然如此問道。

    天聖聽到後，微微抬起頭，眼中滿含淚水地回道：“那我一定不會說出那句話。”

    “考慮過後果嗎？”殺戒繼續問道。

    “什麽？”天聖滿臉的疑惑。

    “你無法拒絕，於是她滿心歡喜地找到了你，與你纏綿，雲雨之歡。”

    “不，就算是那樣，我也不會……”

    “但倘若日後你們出現了一絲分歧，導致合璧破裂，對她會造成怎樣的影響，你可曾想過？”

    “不會的……”

    “她對愛情感到失望，對你感到失望，從而導致後半生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產生什麽樣的結果，你可曾想過？”

    “不，不，不……”

    “她還能否這樣心中念著你的名字，微笑著離去，帶走這世上對她而言最為美好的東西？”

    “別說了！”天聖怒吼的聲音都撕裂了。

    殺戒頓了頓，給了天聖充分的冷靜下來的時間，然後又繼續說道：“那麽，你現在覺得，對於沈琉靈而言，這是不是一種解脫？”

    花淚和雪仙聽到後，不約而同地向天聖這邊看來。

    “沈琉靈？你不是說，她是你妹妹嗎？”花淚問道。

    “那麽這個舞淚是誰？”雪仙疑惑地問道。

    天聖沉默了，沒有做出任何答複。

    “我就是我，舞淚，僅此而已。”舞淚解釋道，“之前沒跟你們說，隻是還沒到時候。其實我一直以為，在我揭開身份之後，你們二人就已經猜到我跟沈琉靈不是一個人了呢。”

    “不，我還真沒猜到……”花淚說道，“所以沈琉靈這個人真的存在，並且已經去世了？”

    “看來，是曾經存在過。”雪仙糾正道。

    許久之後，天聖終於抬起了頭。在做了一次深呼吸後，天聖看著屏幕上的倒計時，緩緩說道：

    “我明白了。對於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而言，這個世界或許對他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那麽離開這個世界，是他最好的解脫。如果為了公眾的利益，我很樂意成為送他離去的利刃。隻是，當他離開的那一刻，作為這把利刃，我也就沒有留在這世上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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