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老公,求放過

第142章我給的陪伴(1/2)

    “所以,我來見你最後一麵。”對麵的男人這樣道。白笑北的聲音還是和從前一樣,一點兒動搖都沒有,帶著點兒他的淡然,甚至也更為冷清。

    然而他的話冷冷砸在穀平平耳邊,隻讓她覺得生疼。

    “最後一麵”,好一句“最後一麵”。平平再次抬頭的時候已然是滿臉淚痕,她指著他的鼻子嘶啞著嗓子一字一句質問他:“你既然都死了為什麽還要再上來看我,你憑什麽來說這些話?你以為你是誰!”

    她嗓子都啞了,真是不會照顧自己。以後或許就是別人提醒她應該喝水吃藥,也由別人去欺負她,笑話她做的每件傻事兒。再沒有自己在她身邊了。

    白笑北微微低頭望著她,無言以對,嘴唇抿成一條長線。而他那背在身後的手卻死死地捏著,替他將自己的嘴巴緊緊閉上,把他不該吐露的話一句一句全都咽回肚子裏,把他“應該說”的話,完美地,就像是從前一樣高傲地,全說給他生前的妻子聽,當做最後箴言。

    畢竟,這是一場他全力策劃的永別,他會盡責演到最後。

    望著麵前一如往常的亡夫,平平想叫,想摔東西,想把身體裏那份壓了太久的憤怒全都宣泄出來,可她動彈不得,連嘴巴張開的力氣都沒有。亡靈與她之間隔著不過一米左右,可就好像堪堪隔了一條長長的冥河,生與死,愛與恨,全然斷絕。

    隻是半個月沒有見事情就變成了這樣,實在太過於突然了,一時間平平心中慌亂到無法控製,剛才那句話她剛出口就後悔了,什麽叫你以為你是誰,她想說的其實根本不是這個,她想說的是你能不能不要走,能不能不要拋下我一個人。可現在她還怎麽開口呢,要她把說出去了的話再吃回去嗎,要白笑北再死而複生嗎?

    平平的心好似被剜下一塊肉來,血肉模糊,神經隨時可能斷線,她想笑,也想哭,可哭卻覺得淚水枯竭,笑又害怕比哭還要難看百倍。

    死生別離,早知道是無可挽回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那把藏在袖子裏的水果刀,此時不還是沒有派上用場嗎?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好陪伴。

    想到這裏,平平的呼吸漸漸平靜下來,嘴角也不自覺有了笑意,她畢竟有了主意,心中有了底,也已經不會再猶豫了。白笑北那邊,要說的也已經說完了,也該到了告別的時候,他彈了彈衣衫做出要走的樣子:“好了,師父也叫我早些回去,地府剛整理過,事務還很多。”

    他欲離去,見平平溫和地“嗯”一聲,還乖順地點頭,有些詫異。她的反應也太過於溫和了,白笑北甚至覺得這反應和她這個人格已經背道而馳,怎麽都是怪。但他不能再待下去了,他怕自己再留下一秒,就再走不了了。

    第一次,他在穀平平的視線之下覺得自己是無從應對的那一個,然而他是白笑北,是身份不同往日的白笑北,他從此不能低頭。與平平死死對視,良久,他才輕輕摸了一把她的頭頂,以最溫和,剛剛碰到了她頭頂的那種溫柔力度。

    他的手放下來的時候,平平已經不見了麵前的白笑北。

    怔怔地立在原地,她呆了好一會兒。

    “他走了。”

    越教授忍不住提醒穀平平,他好歹活了這麽多年,不會不知道那白笑北對她的態度,還有,穀平平對他的那份放不下,在一個老人的眼中,都隻能化作一身歎息,生死永遠都是不可逆轉的當年發生的事情已經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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