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給我一杯酒

第二十章 花瓶(1/2)

    我覺得這樣的事實有點不同尋常。在我看來,金禹坤絕對不是那種會始亂終棄的渣男。雖然說在我這裏算是嫖娼還包養小情人,但……我還是不願意把他歸類到渣男裏頭去。

    可他還有一個女友,我的身份有點尷尬。

    對,我就是那個人人唾罵的小三,花著男人的錢,出盡百寶討好男人。

    在知道了這樣的真相以後,其實我心裏很有危機感。即使金禹坤說愛我,即使聽他那麽說,好像在心裏更傾向我一點,但人家艾堇瀾才是正牌女友,他既然沒打算跟她分手,也就意味著我隨時都有可能被一腳踢開。難保哪天他真的向艾小姐求婚了,而艾小姐卻要求他必須先讓我滾。

    我有點心不在焉。

    艾堇瀾來過的事情祝嬸顯然也已經知道了,好像因為她回來了,就連祝嬸也顯得說話更有底氣了,我在家的時候,她也時不時地上來搞衛生,把我當成空氣似的——其實還不如空氣,我甚至懷疑她在盯梢,想看看我有什麽舉措。

    我還能有什麽舉措,難不成我還能一下子把自己的條件變得比她更優秀不成。

    祝嬸在收拾桌麵的時候,順手就把一隻花瓶挪到了茶幾上。我本來就有一點心不在焉,沒注意到花瓶挪了位置,一轉身,胳膊肘正好碰到那隻花瓶,隻聽見砰的一聲脆響,花瓶掉在地上打碎了。

    那是一隻粉彩瓶子,上麵繪著繁複的圖案,樣子挺複雜的,好像還有鎏金。我微微愣了愣神,祝嬸聞聲已經回過頭來。

    看見花瓶碎了一地,她瞬間變臉,拿著抹布就衝過來,“哎呀,你怎麽回事,這麽毛手毛腳的,怎麽能把這隻瓶子給打碎了?這可是金先生最喜歡的花瓶,我看你待會怎麽跟金先生交代……”

    五十多歲的婦人,還沒有老到感覺疲乏,體態有一種年齡所帶來的臃腫感,給她的威嚴打氣。在義正言辭地指責我的時候,就顯得分外的難纏,有一種容嬤嬤一樣的既視感。

    也許是金禹坤昨天類似表白的話給了我底氣,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意識到其實她也隻不過是一個保姆,她既不是這裏的主子,也不是金禹坤的什麽人,她隻是一個年級大一些的保姆。

    我比較不喜歡那種道德捆綁,常常會有人因為“尊老”“愛幼”四個字而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無辜的成年人身上,因為前者而選擇忽略老年人的過錯,因為後者又原諒幼兒背後不通情理的父母。

    我覺得是時候應該向她表明態度了,再不得寵的小妾也是主子,再得臉的奴才,也還是奴才。

    我是金禹坤的女人,不是新來的小保姆。不能因為我暫時選擇忍讓和和平相處,就以為我好欺負的。在華苑,這種欺軟怕硬的事情也很多,我一向遵循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對方太過分,我就必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然後問道:“花瓶打碎了,是你去跟金先生交代呢,還是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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