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事難兩全

兩日後，長安城東，‘花想容’綢緞莊的李掌櫃將壽王李瑁悄悄帶回了自己家。 “十二哥。”隨李掌櫃而來的李瑁一眼就看到正在院中教兒子功夫的李燁，心喜的喊道。 “十八弟，你來了。”李燁吩咐兒子好好練習，自己剛上前迎接李瑁。 “十二哥，弟已經想好了。”李瑁有些激動，雖然這兩日很猶豫，但終於決定了。 “嗯，走，進屋說吧。” “王爺屋裏請，櫃上還有事，小的先告退。”李掌櫃說著，又離開了，將這小小的空間讓給了李燁兄弟。 “十八弟，你來了。”阿荷看著李瑁很鎮定，起身為他斟了杯茶。 “嫂子，瑁已經決定了，嫂子就……” “十八弟，別激動，先喝杯茶，不急。”這兩天阿荷已經同李燁商量過了，如果李瑁真的能舍下長安的一切，他們救出貴妃後就直奔海外，而且路線都已經計劃好了。 “是啊，十八弟，你先喝杯水，待會我們再詳細談。”李燁看著神情有些緊張的李瑁突然又問道：“府上可有人知道十八弟來此了？” 李瑁想了會，搖頭道：“沒有，弟來的時候很是小心，府上應該不會有人知道。” “那就好，”李燁走到李瑁身旁道：“十八弟，弟妹那，你安排好了嗎？”如果計劃成功，最可憐的人當屬現在的壽王妃，她本就無辜，如今壽王要離她而去，今後她一人獨守著王府，又無兒女，晚景想來就覺淒涼。 李瑁神情有些憂傷，十來年的夫妻，要說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雖然沒有那麽刻骨銘心，但是這十幾年來也是相敬如賓，如今…… 李燁夫婦都能感受到李瑁的憂傷，但是事難兩全，再痛苦也得做出決定。 李燁見李瑁如此痛苦，不免心有不忍，遂安慰道：“十八弟，如若真的這麽痛苦不如保持現狀。” “保持現狀？”李瑁的神情更是悲傷，保持現狀又談何容易，盡管這十幾年來他小心翼翼，但是父皇還是對他諸多猜測，多有不滿，這現狀要保持又談何容易。 “是啊，十八弟，若真的放不下王妃，保持現狀也不錯。”聽李燁的話，阿荷也有些猶豫，雖然有情人能終成眷屬很美好，但是如果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也就罷了。 “十八弟，為兄到有一個兩全其美之計，隻是不知弟妹是否能與你同甘同苦？”如果舍不下，不妨一起走，況且現在的壽王妃也是十八弟明媒正娶的，隻要她不介意，也許可以考慮。 “啊”李瑁看著李燁，有些驚喜，但隨即又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