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孩兒糖（9）(1/2)

    陵墓內的結界瞬間爆出精光，小悟的眼睛被突如其來的光刺痛，留下兩行血淚，她看不見麵前的一切，也看不見戎王了。

    一些碎片飛出體內，飄向空中，好似螢火蟲飛舞。

    長情用五指一捏，小悟開始瓦解成更多碎片，她變成一個任人蹂躪的娃娃，嘴角帶著笑：“他醒來，記得告訴他，是我喚醒的他，還要和他說，對不起。”

    長情發狂的表情突然怔住，當年、這孩子沒有死，她奪取了妖劍姬的劍，屠殺了一座城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她放出霝雨之鼓，幫助淮安王奪城，戎王在城池失守之後自殺，醒悟過來的小女孩也追隨戎王而去，戎王至始至終沒有怪過她，殺死敵人派來的奸細妖劍姬本來勢在必得，可惜小悟攪了局，戎王想保護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三番五次將她推開，然而、小悟沒有走，她堅信自己的眼睛能看透世間真相，但是她獨獨看不透戎王，看不透戎王那顆想保護自己的心，最後落得慘死的下場。

    戎王曾說，你與我都想愛這個世界，可惜，被愛傷的遍體鱗傷，隻有以恨去報答愛，孤獨地活著、死去。

    長情深吸一口氣，翻掌收回小悟最後一縷魂魄，此刻他身後站著一位穿著簡樸的男子，那男子麵色青白，獠牙尖銳，這就是當年名震天下的戎王。

    這隻百年僵屍已不會講話，怔怔地握著小悟最後一縷魂，聽長情冷冷地說話，好似這個白衣男子從未有過感情，保持著他一貫的淡漠：“她想說的是對不起。”

    僵屍小心翼翼將那縷魂捧在胸前，如一顆至寶，舍不得碰、舍不得摔。他抬起半人半獸的臉龐，張嘴對長情“咿咿呀呀”說著什麽，見長情不解，拿拳頭捶自己的胸口，示意裏麵有東西，白衣公子似是明白了，抬手隔空取物，戎王擰眉仰首，模樣十分痛苦，伴隨一聲嘶吼，一顆透明的水晶球從他口中吐出，被長情收入懷中。

    戎王隨著時光的風聲化作灰燼，追隨悟姑娘而去，隻餘一個空蕩蕩的皇陵，兩幅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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