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孩兒糖（6）(1/2)

    王，可惜他已不想見自己，沒有人打開宮門，放她出去。

    張宮人“咚咚咚”敲打她的門，外頭亮起幾十盞宮燈，那位著血衣的絕色女子立在門口，有著和戎王一般的赤色雙眸，仿佛深夜嗜血的野獸，要將人活吃。

    “悟姑娘，我宮人說今日看見你從我那處拿了東西走，你若還回來，我向王求情，不會你搞得難堪；若是你不還，我自把實情稟明王，他現在因為我丟了劍很生氣，殺了數十個人，我想他不差你這一個。”

    小悟雖然年紀小，卻聽出了妖劍姬現在是威脅自己，承認那樁不存在的罪。

    劍不在我處，要我從哪裏偷來還給你？想想真是好笑，小悟扶著門，側身讓妖劍姬進入：“姐姐且搜查，查出來了，我絕不否認自己偷劍，要是沒查出，也請姐姐高抬貴手，向王說明實情。”

    她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殊不知，妖劍姬並無心放過她，小小的宮殿被翻得底朝天，一柄帶著泥土的鑲嵌寶石的劍端上了戎王的案前，戎王緊緊握著手，骨節“哢哢”作響，他沒有質問跪著的小悟，紅著眼睛良久，甩袖離去。

    鬼麵燈落入妖劍姬之手，小悟三日後處斬，除非、她親口承認罪行，罪行是：偷盜王上最在意的兵器。

    淮安王不帶好意地送來臨行酒菜，戲謔地看著牢內的小女孩：“這下好了，你我皆淪為階下囚。”

    小悟雙目無神，看向淮安王：“我要是認了，又會怎樣？”

    淮安王想了一會，他認為小悟不是那樣沒骨氣的女孩，說：“你認了，就一輩子是他的囚徒，不如死得幹淨，他才會悔恨。”

    “你我生來便是王上的囚徒，永遠戴著無形的腳銬，飛不遠，他要我死，我便得死。”

    淮安王說：“你要是死了，我怎麽能活著出去？”

    小悟想著一些事，答：“死了，才好。”

    淮安王的表情冷了冷，無奈地歎口氣。

    三日後，小悟沒有承認罪行，戎王聽見大臣稟報，神色極涼，好似冬日裏下了一層薄薄的雪，蓋在他身上，堂下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皆做木楞狀，不敢觸黴頭。

    戎王腦中閃過那夜小悟求他殺父的情形，小悟分明含著淚看著父親死去，緊緊抱住自己，她如此沉默，沒有多餘的言語，每每說話，都是關於這世間的真相，戎王很多次以為小悟即將看透自己的心，可、很奇怪，小悟變遲鈍了，不是針對其他人，是針對戎王的事情，小悟說的很少，好似她看不出戎王在想什麽，這天下，隻有戎王自己，不能被小悟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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