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灰境與魔人(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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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嗤的輕笑，“不是治大國如烹鮮麽？”
“我喜歡吃烤魚，”高德咂著嘴，“整個大明不敢，中京裏沒有人比我更懂烤魚。”
還真不是高德誇口，別烤魚，炒菜啥的他都是把好手，妹妹是他的徒弟。母親早逝，父親工作忙，時候就是他打理廚房。現在妹妹出師了，自然輪到他享福。
“哦？”麗眼波流轉，這一刻身上的冰雪之氣褪去大半，“那我可要試試，今……不，明晚上吧。”
高德的心跳又加快了幾拍，這時候才有了完全的真實感，麗真成了他鄰居。
“微末技而已，願意賞光的話是我的榮幸，”他順杆子往上爬：“就是剛才那些話……你可別給遠阪總管啊。她要再傳給女皇，我可要遭殃了。”
“你的忠誠呢？”麗開他玩笑，“心中所想不如實道出，又怎麽稱得上忠誠？”
“人心亂得很喲，”高德歎氣，“啥都有的，有些是絕對不能抖落出來的。那不是不忠誠，隻是……沒必要。”
“的確啊，我明白。”麗換回淡然語氣，“我不會跟遠阪總管。”
她捋起輕紗般的袖管，露出纖纖手臂，“我來幫著鋤草吧，這裏也算我的家了。”
高德愣愣的道：“鋤草？你隨手一揮就能解決吧？”
“那我不幫了。”麗的袖管落了下來。
“噢，好吧。”高德渾沒在意，掄著鋤頭繼續幹活。
麗立在他身後，瞅著他起起落落的身姿，目光變幻不定。
視線轉到高德腰下，她微微噘嘴，意味難明的哼了聲。
幹到一半的時候高德被叫住了，“明再繼續吧，喝喝茶休息下，過會我也要出門忙自己的事了。”
麗親手奉茶，讓高德惶恐不已，接過茶問：“這段時間你也很忙？很多惡魔跑到外麵來了嗎？”
“是啊，很忙，“麗淡然道：“在凡人看不到的地方忙。”
高德心正好，這位算是獵魔專家了，很多事情可以找她解惑。
“金屬圓盤？馴象所還有那東西？”
聽高德起這個，麗語氣驟冷。“表麵光滑嗎？你沒有隨身揣著吧？”
有啊，我身上就揣著兩塊呢。
高德可沒笨到這個地步，“表麵很粗糙，還放在檔案室裏。”
“那就好，”麗鬆了口氣。
大概是覺得高德身為馴象所百戶應該知道這些事，麗娓娓道來。
“那種圓盤叫混沌之鱗，它完好的時候光華如鏡，能吸人魂魄。但也不是逢人便吸，具體情況很複雜。”
在麗的悠悠話語裏，這個世界又揭去了層輕紗，在高德眼中變得更清晰更真實了。
混沌之鱗最初不是單獨存在的，而是“地鼎爐”的部件。至於地鼎爐，則是在大明太祖建造社稷之座前，震旦曆代王朝用來封印混沌的器物。那時候中京有最大的鼎爐，各地有一些的，鼎爐的核心就是成千上萬塊混沌之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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