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我不是朱莫離(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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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明殿外兩方人馬對峙，逼壓的王府侍衛和綠衣士兵又多了接近一倍，護住大殿的也不隻羽林衛錦衣衛，竟然還有大群頭戴缺角冠身著鵪鶉之類鳥雀補服的太監。
兩方人馬隔著幾米遙遙相對，注意力都不在對方身上，而是這座大殿。剛才的半個時辰裏，前殿雷光大作，焰風和冰氣肆虐，轟鳴震動不止，可殿堂門板上玻璃都沒損壞，令人懷疑一門之隔就是兩個世界。
殿堂內花板依舊完好，隻有最初那道像被無形巨劍劈開的裂縫。根根梁柱尤在，表麵卻被剝去了整整一層。丹陛與寶座未損一絲一毫，地板上的玄色金磚卻已不存一塊，水泥地基都盡皆顯露。
以橫貫殿堂的裂縫為界，南邊躺著數十個道士侍衛，有些是一分為二的屍體塊，有些已是人形焦炭。角落裏若幹侍衛把敬親王壓在身下，七八個道士舉著羅盤依舊挺立，道袍卻處處破損，露出塊塊焦黑皮膚。
北麵丹陛之下，遠阪愛不再是毫發無傷氣定神閑的架勢，銀白鳳服染滿血水，臂腿有好幾個槍眼，唯有長刀雪亮依舊。
“晴！”
她緊盯著那幾個道士，嘴裏喚道：“你沒事吧？”
寶座後麵傳出瑟瑟女聲，“我、我沒事！”
“扶桑女，拖延無濟於事！”
白發老道沉喝，“真當我們不敢毀掉這乾明殿！？”
“哈！”遠阪愛冷笑，“這話該是我來！”
持續許久的拚鬥對雙方都是螺螄殼裏作道場，誰都不願真把乾明殿毀掉。對敬親王而言這意味著謀逆上位，對女皇而言意味著朱家內亂，都很難平複下人心。敬親王這邊的人還有難以全力出手的苦衷，他們得從上官晴那裏奪到皇帝印璽，能抓到上官晴逼她以女皇名義頒布監國詔令就更完美了。
“認清現實吧！”老道士活動唇舌爭取喘氣的時間，“你的主子哪可能坐穩大明江山，而你這個低賤的扶桑女，更沒有資格居於一人之下億人之上！”
遠阪愛笑得更冷更鄙夷，“這話其實有些道理，但由你們這些上善魔人的嘴裏出來，就變得荒唐可笑了。”
“好膽！”衣衫殘破露出度超過一半的道姑嗬斥：“你敢褻辱我們太一聖教！你和你主子這種所謂的聖山之人，才是震旦人人得而誅之的魔人！”
“太一聖教？上善之道？”遠阪愛笑得更燦爛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太一尊是什麽來曆。”
“尊的名諱豈是你這種賤婢能直呼的！”道姑一手羅盤一手長劍，震蕩出呼呼風聲。“你們背後的聖山藏頭縮尾，不敢明示下。誰是聖誰是魔，人心自然分明！”
雷光轟鳴，卻是來自殿堂之外。自頭頂縫隙看出去，依稀看到滾滾雷雲翻攪，似乎頂之上還有場殺陣。
“子時已過，已是第十日了……”
白發老道嗬嗬笑道：“廟陵衛羽林衛的皇室傳奇，還有隱在暗處的聖山傳奇，都已無理由堅持。他們馬上要退了，你當如何啊，扶桑女？莫非你還指望候補刑，甚至刑站在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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