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1/2)
要是前幾年將這些事都告訴蘇大匠,沒準蘇大匠能糾集起族人來打程瑜琛一頓,打女人不好,打女人的男人可總算該打吧?
可是現在麽,俗話說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他蘇大匠享受了程家帶來的紅利,明明程瑜琛可以不用告訴,瞞著他,他也不會知道此事的,但程瑜琛還是告訴了他。
蘇大匠道:“我還要想想。”
程瑜琛頷首,他也隻能慶幸自己這是吃了飯才說起這事的,若是先說了事,沒準這頓飯就吃不著了。
剩下的時間,兩個人沉默對坐,漸漸後頭孩子們的聲音清晰起來,傳到了這邊。
程瑜琛正想著看還有沒有更好的法子讓蘇大匠接受這種事,就見蘇大匠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快步走到一個櫃子裏頭,拆了個包袱,從裏頭拿出一封信來,重新看了一遍。
程瑜琛探頭去看。
“這是她來找我的時候帶的信,否則那麽多年不見,隻憑嘴說,我也沒法一下子相信。”
這並不是一封信,而是分成兩份,分別出自不同的人手。
上頭一封乃是蘇先生的親筆,寫著他闔家來投,但他病體難支,恐怕到不了,到時候孤兒寡母還要委托了族兄雲雲。
後頭一封的筆跡則相對柔婉,是女子能寫出來的,用的是蘇夫人的口吻,說她的身體也不成了,隻得一女,托付給族兄,遙首叩拜。
程瑜琛看過之後蹙眉一想,立即發現其中關鍵地方,指著後頭的一封信道:“這封信應該是真正的蘇大姑娘寫的。蘇夫人一直病著,就算會寫字,也難以起筆。這家裏有她當初帶回來的東西麽?書冊,信紙,上頭一對即知。”
蘇大匠明白他的意思,也有點激動起來。
他耿耿於懷的是蜜娘騙了他,是蜜娘占了蘇家的便宜,可若是蘇家闔家都知道,都同意蜜娘頂替了蘇覓的身份呢?那看在亡故之人的麵上,蘇大匠也不會再繼續追究了。
說到底,還是求個心安。
他雖然知道以蜜娘的品行,不至於謀財害命,可眼見為實,凡是證據,沒有嫌多的。
可巧,那包袱裏頭除了這封信,還有許多書,往日蘇大匠也沒有翻看過,現在拿出來,往上一看,就發現許多批注。
其中有蘇覓批注的,也有蘇先生批注的,還有蘇夫人批注的,蘇先生的筆跡帶了一絲飄逸灑脫,蘇夫人的字則纖巧秀麗,而蘇覓的字是父母的結合,跟信中的字跡正是一模一樣。
程瑜琛道:“蜜娘雖然善於模仿,但這樣的筆跡一氣嗬成,她是臨摹不來的。你若是不信,可以找人來辨認。”
蘇大匠對字跡也有研究,不說比得過程瑜琛這種曾經斷案的,也有自己的一番查驗的方式,當即點了點頭,“我省的。”
頓了頓,又道:“蜜娘的字,是後來跟著我學了些。說起來也是我粗心大意,竟沒有想過查看……”
這書上明晃晃的證據在,要是他早年看過了,也不至於才知道這麽一出。
程瑜琛度量著蘇大匠的神情,對他道:“蘇大姑娘高義,我欲認其為姐,日後讓謹哥兒祭拜這位姨母……”也就是說,甭管蘇家承認不承認這個,後頭的子孫到底會不會祭拜這個早亡的姑母,謹哥兒都是會祭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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