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遇到混混

她抿唇笑了笑，長的黑黑瘦瘦的人兒像個半大的孩子，汗珠子順著蠟黃的臉蛋滾落，粗糙的衣料將她並不白皙的脖頸磨得通紅，這一笑反倒讓人覺得心酸。 他劍眉微蹙，轉身湧入人群。 陸蕎也沒舍得吃包子，就坐在路邊等他，隱約聽見有陣陣罵聲入耳，她側首而望，見一個身穿灰布衣裳的男子正對著一個攤主指手畫腳。 她起身一看，終於看清了那攤主的模樣。 “爹，爹！” 陸蕎急忙跑過去，陸大有眼見事情不妙，將閨女拉到自己身後。 “蕎，你怎麽來了？快走！” “老頭子，你不用遮遮掩掩的，就你女兒這種姿色，我不倒胃口就不錯了。” 灰衣男子言語不遜，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前黑瘦的像個猴子似的少女，輕蔑之言不絕於耳。 “我是什麽樣的相貌與你無關，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男人，跪地求我，我也不會嫁給你！你若不想買豆腐，就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陸蕎沉著的將父親擋在自己身後，不動聲色的摘下背簍，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誰我不買了？我總得貨比三家，好好看看吧。” 他勾唇邪笑，冷不防拿起一塊豆腐捏的粉碎，落得滿地都是。 “嗯，這豆腐不僅品相不好，而且一點也不嫩。” 正著，他又要伸手去拿，突然眼前一黑。 陸蕎用背簍套住他的腦袋，給了他些教訓。 “欺負一個老漢算什麽本事，該打！” 人來人往的集市上瞬間水泄不通，百姓們紛紛圍上來，為父女倆抱不平。 那灰衣男子在這鎮上聲名狼藉，是個不學無術的混混，常做雞鳴狗盜之事，鎮上無人不曉。 他又挨了兩拳，使勁掙脫陸蕎的禁錮，厭惡的摘掉頭上的背簍，鼻青臉腫的跑了。 “閨女，你有沒有傷著？” 陸大有拖著一瘸一拐的腿，緩慢的走到蕎麵前。 蕎抬著袖子抹了把汗，擰開水囊喝了一口水，朝他搖了搖頭。 “爹，我沒事，你的腿還沒痊愈，怎麽就出門賣豆腐了。” 她扶著爹爹坐在路邊，腦海中浮現出很多以前的記憶。 “你娘一早就把豆腐做好了，兒這樣熱，不出來賣掉是要壞的。” 蕎抬頭望了一眼，一板豆腐沒賣出幾塊，等到黑真的要壞了。 他爹提到的娘，並不是她的親娘，而是繼母陸白氏，這個女人並不是個善茬。 “爹，別擔心，一會兒這些豆腐我都帶走。” “那怎麽行？不行，絕對不校” 蕎掏出銅板塞到爹爹手裏，他本想還給閨女，但腿腳不便，坐下便很難站起來。 “爹，沒事的，讓我看看你的腿。” 她抿了抿唇，俯身撩開老父親的腿，隻見那裏高高腫起，且骨位不正。 陸蕎正與他這話，冷不防用了個巧勁，將錯位的骨骼接好，那一瞬間疼的陸父滿頭冷汗。 “蕎，我的腿好像能動了。” 待那股子痛勁過了，陸大有試探的動了動那條受贍腿。 “不過還不能長途跋涉，明日做好的豆腐也留給我。” 蕎言罷，陸父拒絕的話還未出口，就見一道高大身影站在了自己麵前。 “蕎的是，爹您不必有顧慮，咱們都是一家人。” 他倚拔地的站在那，勾唇笑的溫煦，雖布衣襤褸，卻難掩一身貴氣脫俗，剛毅絕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