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為孫子做壽衣(1/2)

    六、為孫子做壽衣

    一進入店裏，我就被店內的氣氛所震撼。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紙長袖、紙裙子、紙長袍等壽衣，每一件都散發出讓人不安的氣息。

    張裁縫是一個看起來十分瘦弱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看穿人心。

    張裁縫用眼神將我和爺爺從上到下掃一遍，胸有成竹地對我們說：“等你們很久了，你們終於來了，壽衣材料已經準備好了，等你來量尺寸了。”

    爺爺有點滿臉驚訝，剛想開口問。

    張裁縫迫不及待驕傲地說：“剛剛你師兄打電話交代我了，說他師弟陳先生會來我們店買壽衣的，我們市誰不認識你大名鼎鼎的算命術士陳先生呀。”

    爺爺點了點頭。

    爺爺將我帶到張裁縫麵前，低聲地交代著什麽。張裁縫聽後，爺爺剛剛的滿臉驚訝轉移到了張裁縫臉上，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沒有回過神來。

    他收回了剛剛滿臉的驕傲，一下子變得沉默寡言，不再侃侃而談起來，嘴裏嘟囔著：“怎麽老頭是給孫子做壽衣？”

    他從一旁拿出了一根長長的尺子，開始為我量身定做新衣。他的手指輕輕滑過我的肩膀、腰身和腿部。

    量身過程中，我突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寒意，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暗中窺視著我。我環顧四周，卻什麽也沒看到。然而，這種寒意卻越來越強烈，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就在這時，爺爺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說道：“陳一，不要害怕，我在這裏，這些不幹淨的東西不敢靠近你的。”

    我低著頭輕輕：“嗯。”

    張裁縫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抬起頭，用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我，接著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唉，可憐的孩子。”

    我抬起頭，看著張裁縫那張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為陰森的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這些天發生了那麽多奇怪的事情，是不是預示著我在將來的不久要死掉了。

    張裁縫想繼續用他那低沉而陰森的聲音說道：“孩子，你。。。”

    爺爺大聲喝住了張裁縫，對他說：“張裁縫，別在這裏嚇唬小孩子。”

    我被爺爺這一聲喝著了，心中一驚，顯然爺爺也把我嚇住了。

    爺爺趕忙對我說：“陳一，沒事的，別聽他胡說。”

    量完身後，張裁縫開始忙碌起來。他拿起一塊紙料，在上麵比劃著，不時地抬起頭來看我一眼。我靜靜地站在一旁，感受著周圍那股神秘而詭異的氣氛。

    張裁縫手中的筆和剪刀飛快地移動著，不一會兒，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形圖案就出現在紙上。

    然後，他開始用剪刀仔細地剪下這個圖案，並用膠水將它粘成一個立體的人形。

    沒過多久，張裁縫仿佛與夜色中的鬼魅交換了靈魂，悄然無息地將那詭異的新壽衣裁剪完成。他手中的紙筆猶如幽冥之手的牽引，勾勒出紅黑灰交織的唐裝壽衣，上麵繪製的花紋，像極了扭曲而猙獰的邪魅，令人不寒而栗。

    我瞥見那壽衣的瞬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揪住了心髒，惡心與不安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那些花紋猶如暗夜中的幽靈，扭曲著，舞動著，仿佛要掙脫束縛，向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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