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精靈女王和國王的廁所(1/5)

    哈基姆很害怕。

    他催促自己的馬兒加快腳步，衝上斜坡。當他接到緊急召喚前往萊安德羅斯時，他正在碼頭檢查準備情況。

    他的心一沉，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有幾種可能性，但沒有一個是好的。

    納迪爾剛來不久，仍然感到被忽視了。他用力從碼頭駛上陡峭而曲折的道路。其他馬匹的力量都無法與這匹大種馬匹敵，而他喜歡證明這一點。

    然而，當他們到達鎮上的鵝卵石街道時，他放慢了速度。他不喜歡鵝卵石。哈基姆催促他繼續前進，但納迪爾繼續在崎嶇不平的街道上小心翼翼地選擇道路。

    “納迪爾，”哈基姆急切地低聲說道，“其他馬都能看到你！”

    納德爾能聽懂人類語言嗎？

    馬發出一聲響亮的“嘶嘶”聲。他挺直身子，豎起耳朵。

    下一分鍾，哈基姆試圖控製一匹巨大而強大的戰馬，在擁擠的街道上狂奔。哈基姆彎下身子以避免被摔倒，並試圖減慢他的速度，但沒有成功。

    什麽都沒起作用！所以哈基姆隻能堅持住，拚命地喊叫讓所有人讓路。

    盡管在那次可怕的旅程中似乎有很多次，納迪爾知道他從未遭遇過事故。他喜歡行人臉上驚慌的表情，他喜歡險些發生事故。

    他知道他的主人很興奮。哈基姆很少像這樣咒罵和喘氣。他一定很享受吧！

    納迪爾自豪地將車停在宮殿台階外，昂首闊步，噴著鼻息。臉色更加蒼白的哈基姆有些顫抖地爬下來，快速擁抱了他，然後一次三級地跳上樓梯，向宮殿守衛大喊，讓他牽走他的馬。

    當他匆匆趕到萊安德羅斯的覲見室時，他能聽到城鎮工程師不尋常的喊叫聲在走廊裏大聲回響。澤農雖然要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好準備，但他通常是一個平靜的人。

    到底是怎麽回事？

    哈基姆衝過守衛和敞開的大門。 “王爺，有事嗎？”他焦急地問道。

    “當然有問題了！是你老婆啊！”萊安德羅斯簡短地喊道。

    一瞬間，哈基姆的心突然停了下來。他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他緊緊握住劍柄。“她還好嗎？”

    “什麽，埃琳娜？她當然是了，”萊安德羅斯不屑一顧地打了個手勢。“但當我試圖用桶衝馬桶時，它就裝滿了水，還向我冒泡。真是一團糟。

    “你必須控製你的那個女人。”

    哈基姆疑惑地眨著眼睛看著國王和吉恩。萊安德羅斯的廁所被堵住了，所以他被緊急叫來？是要他去修嗎？

    而國王的嫡係和他的妻子又有何關聯呢？

    但他很少看到萊安德羅斯如此激動。

    很快，兩人就帶著徹底困惑的哈基姆走下一長串樓梯和走廊，來到了古老的堡壘地基。當他們爬下一係列古老活板門中的第一扇時，通道變得越來越窄。

    盡管他的同伴們很激動，但哈基姆以前從未來過這裏，因此他很感興趣。這個區域與宮殿內甚至要塞外的其他區域有聯係嗎？或者可以這樣做嗎？他開始思考這些知識在哪些情況下會有用。

    但吉恩正在說話。顯然他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所以她借了我的工人。她不告訴我她在做什麽。現在她正在挖下水道。我對她說，她可能會讓汙水進入地下水，汙染我們的水井。她所有的一切說她會盡量小心！”

    哈基姆抓起留在壁燈裏的瀝青火炬。就在他這麽做的時候，一大團燃燒的液態瀝青從火炬上彈到他的靴子上，開始燃燒。他迅速用另一隻靴子把瀝青刮掉，但為時已晚。

    太棒了！他一邊想，一邊沮喪地看著自己的鞋子。他剛剛毀掉了自己最好的一雙馬靴。

    這一天的開始真是太好了！

    埃琳娜到底在幹什麽？好吧，她到底在幹什麽？他的妻子失去理智了嗎？或者至少比有時更加失去理智？

    他堅決地繼續前行。

    他們來到了地板上的最後一個活板門。吉恩掀開蓋子，一片漆黑，一股可怕的氣味呼嘯而來。從那裏可以通向下麵的生鏽的梯子，但看起來一點也不安全。在黑暗狹窄的隧道裏，他能聽到說話聲和金屬敲擊石頭的聲音；遠處有一道閃爍的燈光。

    哈基姆避開了梯子，艱難地蹲下身子，直到伸展開來。

    然後他又掉了幾英尺……但他真希望自己沒有這麽做。

    他半個膝蓋深地陷在汙水裏。他的靴子被水淹沒了，水很快就灌滿了。好吧，如果他想弄壞他的鞋子，那他最好好好弄一弄。

    那為什麽不附帶一條完好的褲子呢？

    在圍城臨近、貿易陷入停滯的情況下，這些東西並不昂貴或難以獲得。

    惡臭熏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下水道主要是廢水。他聽到遠處傳來匆忙的聲音，在火炬的照耀下，側門裏有幾十隻小眼睛閃閃發光。

    那些老鼠真大啊！

    某種令人厭惡的東西從天花板上滴落下來，打在他的後頸上。

    “埃琳娜，”他大叫道，“你到底在這裏幹什麽？你想染上瘟疫嗎？”

    “哈基姆！哈基姆，是你嗎？”他聽到遠處傳來聲音。

    他一邊抱怨，一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涉水而去，惡臭的泥漿吸幹了他的靴子。至少他越走，泥土就越淺，但下麵的石頭卻很滑。

    如果他現在就滑過去，豈不是更完美了？

    濺起一陣輕微的水花，吉翁就在他身後。

    萊安德羅斯明智地在後麵等著。他拒絕和他那些瘋狂的客人一起在他的汙水裏晃蕩。

    我們正在等待入侵。我在下麵做什麽？哈基姆想。

    “艾琳娜，親愛的，你在做什麽？”

    “啊，哈基姆。很好！這東西很重，你可以幫幫我們。”借著閃爍的火把，埃琳娜出現在一個黏糊糊的小平台上。

    她從頭到腳都沾滿了汙穢。她的金色短發沾滿泥漿，糾纏在一起。她很高興見到他。他下意識地彎下腰去吻他的妻子，但當他在她臉上找不到足夠幹淨的地方時，他停了下來。

    “別動那個，你們這些笨蛋！”吉翁尖叫道。

    “別擔心，我們已經把主下水道堵住了。你不會以為我這麽粗心吧？”

    “停止工作！大家！”哈基姆大聲喊道。工人們鬆了一口氣，放下了工具。“親愛的，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嗎？”他問道，盡量保持語氣通情達理。

    “你肯定知道我會這麽做吧？”埃琳娜問道。

    不，我肯定漏掉了什麽，愛好？不，那是矮人，不是精靈，

    “那麽，當你去別人家做客時，你通常會做這種事嗎？”

    哈基姆溫和地詢問道。

    “別傻了！”埃琳娜生氣地回答道。

    “好吧，讓我說清楚，這樣你們就能明白了。我們在特洛亞，對嗎？”她問道。

    哈基姆點點頭。艾琳娜得意地看著他，仿佛這就解釋了一切。

    “和 …？”當她似乎不打算繼續下去時，他提示道。

    “嗯，我是精靈。”埃琳娜等待著，哈基姆鼓勵她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突然，她淚流滿麵地投入了他的懷抱。 “哦，哈基姆，我就是感覺不到它們！”她哭得很傷心。 “所有這些人，他們的骨頭，我們幾千年的曆史和它終結的恐怖。這一切都在我的腳下。

    “神聖特羅亞，我應該感覺到一些東西，精靈可以感覺到那種東西，你知道的。

    但什麽也沒有。我想他們。尤其是女人，但我感覺不到她們。”

    當哈基姆忙於處理即將到來的戰爭的千百個細節時，他忘記了尋找魔法物品。埃琳娜正在尋找埋在“長老”中的“那本不能讀的書”。“長老”是精靈城市特洛亞。

    精靈特洛亞大圖書館已被摧毀，其珍藏的書籍也付之一炬。無論如何，這本書早在近一千年前就已經丟失了。許多精靈都曾徒勞地尋找過它。

    如果它不藏在大圖書館裏，唯一明顯的地方就是母神廟，廟下是巨大的地下亡靈之城。它可能藏在裏麵的任何地方，真的不可能被找到。

    艾琳娜怎麽可能找到精靈族千年來一直沒有找到的東西？尤其是現在精靈族的城市已經被摧毀？她甚至不知道去哪裏尋找神廟。

    在賈辛塔抽出時間給予的一點點幫助下，埃琳娜正在仔細研究無數古代文獻。除非有魔法，否則文獻不可能保存一千年。它們需要多次複製，但當這裏沒有人說古精靈語時，誰會去複製一份古老的文獻呢？她真的不能告訴任何人她在尋找什麽，所以她必須獨自一人去做。

    絕望之下，她決定搜索城市的地基。外牆附近什麽也沒有，她幾乎無法在那裏挖掘，所以她走進去，搜索她能找到的最低點，但仍然一無所獲。她感到迷茫和孤獨，幾乎要放棄了。

    埃琳娜沮喪地看著他。

    “我該怎麽辦，哈基姆？我什麽也找不到。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它不在這裏，”哈基姆說。

    “你說什麽？”

    這幾乎不是一個心跳。

    埃琳娜的臉上從淚流滿麵的痛苦變成了困惑，然後又變成了懷疑。她推開自己，怒氣衝衝地看著他。

    “精靈特洛伊亞從未存在過。希臘特洛伊亞從未像大多數人認為的那樣建在古代精靈城市的地基上。我以為你們精靈知道這一點。”

    “告訴我，哈基姆！”埃琳娜要求道。

    她的語氣開始變得危險起來。

    哈基姆想了想如何才能最好地解釋這一點。“正如你們所知，特洛亞的新舊港口都是由斯卡曼德羅斯河的河穀淹沒而成的。世界已經變暖了，你們精靈知道這一點。

    “古代，當水位上升時，斯卡曼德羅斯山穀發生洪水。它使精靈特羅亞成為地中海最好的港口之一。但河流不斷泛濫，在河口沉積淤泥。河流與大海交匯的地方慢慢地被淹沒。隨著時間的推移，順流而下。

    “幾千年後，精靈們被迫疏浚他們的港口以保持其開放。

    它成為一個巨大的人工港口，在遠離自然海岸的內陸地區付出了巨大的努力。隨著精靈特羅亞的陷落，疏浚工作停止了，他們維持了這麽長時間的港口被填滿並消失了。

    “這座人類城市是在精靈特洛亞被夷為平地近五百年後建造的，那時海岸已經向外進一步移動。它從未打算被稱為特洛亞，但這座古老精靈城市的故事定義了整個地區，當地人，每個人都拒絕用任何其他名字來稱呼它。

    “精靈特洛亞的廢墟將位於斯卡曼德羅斯山穀的上遊。河流在這段時間裏改變了河道，所以廢墟將位於山穀中，但可能離河流很遠。

    “另外，我們在河的西邊；精靈城在河對岸，離這裏很遠，就在東邊。廢墟將被埋在幾個世紀的塵土之下。它位於懸崖上，就像希臘的特洛伊一樣。現在它可能看起來像一座巨大的山丘，但沒有人確切知道廢墟在哪裏。”

    埃琳娜驚訝又憤怒地看著他。“你是說特洛亞不在這裏？我一直在錯誤的地方挖掘和尋找！你什麽時候告訴我這個？”她怒氣衝衝地瞪著他。

    這不公平。在他們離開埃爾加德之前，他們已經好幾個星期沒有互相交談了，而自從他們到達後，哈基姆就有點心不在焉了（準備迎接一些非常不愉快的訪客）。

    他能說什麽？

    “埃琳娜，請原諒我。我知道我應該告訴你的。我太忙了，一直忽視你，我很抱歉。”

    埃琳娜用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並親吻他的嘴唇，她嚐起來有泥土的味道，但哈基姆並不介意。

    “哈基姆，我們很少見麵。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吉恩，對不起。」埃琳娜道歉了。 “你認為你可以……呃……把所有東西都放回去嗎？”她紅著臉問道。

    吉翁禮貌地鞠了一躬。 “當然，夫人！”他微笑著對美麗但肮髒的精靈說道。

    他想，考慮到他正在建造的防禦工事和攻城工程以及即將到來的戰爭，他似乎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但他的下水道重新回到他的控製之下，他自然的好心情又恢複了。

    哈基姆擁抱了他的妻子，不顧自己的襯衫。

    畢竟，為什麽不完成並毀掉他的整套衣服呢？

    “恐怕我已經出醜了，”埃琳娜說。

    自己出醜了？ ……現在埃琳娜到底為什麽會這麽想呢？

    要塞中的其他人都在準備圍攻，而她則帶著一群工人下去挖地基。

    “一點也沒有！一點也沒有！”哈基姆回應了吉恩的勇敢否認。

    畢竟，你隻是你一直告訴我們的那些極其聰明的精靈之一！

    “哈基姆，你在笑我！”艾琳娜一邊親切地靠在她的大部落成員身上，一邊假裝嚴厲地指責他。

    她微笑著搖了搖頭。 “不要假裝你在發抖，那是笑聲。”

    “親愛的，”哈基姆說道，努力保持著板著臉。 “我告訴過你這是我的錯。

    我怎能不嘲笑自己的愚蠢呢？”

    艾琳娜疑惑地眯起眼睛，審視著他的臉。哈基姆努力忍住不笑。

    “我該如何向我們的女兒解釋這件事呢？”哈基姆問道，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所以她當然不會產生錯誤的印象。”

    他們都清楚地知道傑辛塔會對這樣的事情做出什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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