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佐伊和偉大的精靈女王(3/5)

    “我看你已經見過克雷亞科斯了。我才和他在一起十天，還不足以讓他清醒過來。他還以為自己什麽都知道。”赫莫克拉特斯用堅定的目光盯著克雷亞科斯，直到男孩把目光移開，回去練習。

    赫莫克拉特斯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兵，走路跛腳，但看上去很強壯。賈辛塔記得奧馬爾神父有多強壯。“是的，先生，我很抱歉讓他惹惱了我。”

    “必須說，他就是聽不進去。”赫莫克拉特斯歎了口氣。“好吧，我想他會學到的。

    “你父親對你評價很高，說你學東西很快。我看過你父親訓練，說實話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表現！不過像我這樣的人不應該對我的長輩發表評論。”

    “先生，他非常欽佩您，”賈辛塔恭敬地回答道。

    “嗯，他現在知道了嗎？”赫莫克拉特斯高興地說道。“我隻教過幾個女孩，但其中兩個是我訓練過的最好的戰士。我期待著看到你的表現。”

    然後他走過去和其他三名新兵交談。

    之後，他把全班同學叫到一起。一共有 56 名學生。幾個年紀較大的男孩負責監督新來的學員。她和四個新學員一起坐在前排。克裏亞科斯有些不情願地和其他學員坐在一起。

    “大多數年紀較大的男孩都聽過這些，但他們會再次聽到。哈基姆讓我把你們訓練成輕裝步兵，而不是重裝步兵，所以你們中的一些人可能不得不忘記你們在其他地方學到的東西。” 三個新男孩看起來都很失望，赫莫克拉特斯隻是微笑著繼續說。

    “你們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一點，但我還是要說。包括你們在內的希臘盾兵沒有裝甲，隻攜帶一麵用獸皮包裹的輕質柳條盾牌。他們配備四支或更多支投擲長矛，即“haenschos”。

    “你們這些不是希臘人的人永遠無法正確地說出這個詞。所以我不必忍受你們混亂的希臘語，稱它為‘投擲矛’或使用凱爾托伊語名稱 Javelot（標槍）。

    “每個單位都以其盾牌 (aspis) 命名。Peltastēs (單數) 代表 peltē，hoplitēs 代表重型 hoplon 盾牌。”

    賈辛塔在心裏提醒自己要改正當地方言的口音。他們傾向於省略“h”。“hoplites”中的“ho”發音為粗啞的“o”（更像“oplitēs”）。

    “非希臘人也為他們的盾牌兵配備劍，有時配備刺矛，有時還配備盔甲，但這隻會減慢我們的速度。你們這些新兵能告訴我為什麽盾牌兵是最受歡迎的希臘雇傭兵嗎？”

    “好吧，先生，”當他向她致意時，賈辛塔開口說道。她停頓了一下，思考如何回答。“不僅是希臘人，色雷斯人（色雷斯人）也是最好的盾牌兵。希臘人是出色的運動員，盾牌兵都是從年輕力壯的人中挑選出來的。

    “peltastēs（單數）比任何其他步兵部隊奔跑得更快，戰鬥時間更長。

    在巨石和溝壑上或在森林中，他們比騎兵更勝一籌。與弓箭手不同，標槍有盾牌。標槍的重量使其比箭更致命。實心擊中總是會致殘，如果擊中沒有護甲的胸部，幾乎可以保證一死……

    最終。如果擊中霍普龍盾，尖端會扭曲，因此很難拔出。敵人在列隊或戰鬥時幾乎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但在他們這樣做之前，他們的盾牌更多的是一種障礙而不是幫助。”

    “很好，你真的很厲害。新兵們，你們要學著當盾兵，誰願意當重裝步兵？”赫莫克拉特斯問道。

    克裏亞科斯舉起手。“這就是我來這裏的目的。我的父親和祖父都是霍普利泰人，誰都知道他們更優秀。”

    “賈辛塔，步兵好些了嗎？”

    “這取決於具體情況，先生，他們當然可以，但每個部隊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在伯羅奔尼撒戰爭中，有史以來最優秀的重裝步兵，斯巴達精銳部隊，兩次被實力相當的雅典盾兵擊敗。斯巴達重裝步兵沒有導彈部隊，無法在崎嶇不平的地麵上追上雅典輕裝步兵。如果他們能追上，那就沒有比賽了。”

    “現在，你們當中有人問，重裝步兵裝備中最重要的部分是什麽？”

    “當然是長矛！”克裏亞科斯得意地回答。

    “好吧，”赫莫克拉特斯說，“你這麽想是情有可原的。但護肩是步兵裝備中最重要的部分。為什麽護肩上要加一層青銅……雅辛塔？”

    “為了讓它更重，先生，”賈辛塔回答道。

    克裏亞科斯誇張地大笑起來。“她說，讓它更重！當然，他們想讓它更堅固。”

    “不，賈辛塔是對的。厚厚的皮革經過精心分層處理，很難切割，而且可以拉伸。對於適當幹燥的木材或密集編織、經過特殊處理和加固的柳條來說，它足以製作盾牌。

    “加入金屬是為了使盾牌更重，並使其邊緣更堅硬。它不容易被撞開，可以用作武器，用於撞擊。它太重了，在戰鬥中需要靠在肩膀上。”

    克裏亞科斯充滿怨恨地看了賈辛塔一眼，但她完全不理會他。

    赫莫克拉特斯繼續向他們展示盾牌。“將手臂穿過中間的皮環，抓住頂部的帶子。這樣你就有了兩個接觸點，可以揮舞它，”他一邊說，一邊通過完美控製和平衡來回移動盾牌來演示。“盾牌很重，需要很大的力氣，”他強調道。

    “現在我來告訴你關於 hoplitēs 盔甲的事情。它通常是分層的、用膠水加固的絎縫亞麻布。Thrakes 和 Illyroi 使用皮革。我們使用亞麻 triarii（護筋）來保護小腿。

    為什麽不是全青銅盔甲？”

    “好吧，先生，”傑辛塔再次回答。 “戰士的主要保護是盾牌。專門準備和分層的亞麻布可以應對除直接打擊之外的所有攻擊。全套青銅盔甲非常昂貴，並且必須為個人製作。在炎熱和寒冷的情況下可能會成為問題。

    然而，對於步兵來說，主要問題是重量。

    “戰爭的進行方式已經改變；如果你在靠近城市的平坦平原上編隊作戰，那麽真正的重型裝備還不錯，但如果你需要進行長時間的戰役，或者如果你需要在戰場上更具機動性，那麽它就沒用了。

    “有些人通過使用縫在皮革上的板，或者隻是胸甲或鏈甲來減輕重量。有了完整的金屬盔甲，當你添加重型盾牌和長矛時，你可能會感到更安全和更強，但這是一種幻覺，你幾乎沒有機會跑向敵人或遠離他們。”

    當賈辛塔 (Jacinta) 說要逃跑時，克裏亞科斯 (Kryiakos) 發出了粗魯的聲音。

    “回答得好。我們不會談論逃跑，但它確實能阻止你奔跑。接下來，刺矛，即‘thoru’，有兩端。誰能告訴我它們的區別？”

    “嗯，先生，”另一個男孩說。“鐵製的葉子狀部分可以用來刺。青銅刺可以插在地上。”

    “好，還有什麽嗎？”

    “好吧，先生。”又是賈辛塔。“我隻受過四分衛訓練，但有人向我講解了長杆武器。

    “你可以像另一個男孩說的那樣把屁股挖進去，但這實際上隻對騎兵有好處，而騎兵根本不會衝鋒到靠近一大群緊密隊形的人。你不能用它在腋下行進或刺傷你沒有足夠的力量和抓地力來完成這一任務。

    “葉形鐵尖被稱為‘aichme’，旨在造成更大的傷口。托魯被前三排方陣握在手臂上，前端朝下。朝下，它們的重量有助於而不是阻礙刺擊運動，其他隊伍將它們舉在空中，避開它們可能偏轉或減緩導彈速度的地方。

    “青銅屁股釘，sarouter，形狀像一個方形的帳篷釘。它本身就是一種武器。它有一個更小、更堅固的尖頭，由重青銅製成。這使它比 aichme 更具穿透力，但它不會造成那麽大的傷口。

    “這個名字的意思是‘蜥蜴殺手’。當你從地上受傷的人身上經過時，它可以有效地穿透他們的盔甲。如果你的 aichme 在衝向盾牆後破裂，它就可以使用。

    “一旦隊形分解為肉搏戰，這被稱為‘混戰’，許多合兵就會折斷長矛並使用薩魯特。如果他們有一把短劍，這將使他們比短劍更有效，但對於肉搏戰來說，它不會像完整的“thoru”那樣笨重，它比 aichme 有更好的穿透機會，因此它對單個對手來說更安全，而由 sarouter 造成的傷害可能不小。殺戮次數越多，你就越有可能滲透並至少擺脫他的戰鬥，現在大多數托魯人都有黃銅接頭用於運輸並縮短它們以進行混戰。

    “索魯的高度相當於一個高個子男人的高度，而且是後者的一半。馬其頓人使用的‘薩裏沙’是它的兩倍。它隻能雙手使用，腋下。他們在脖子左側掛著一麵小盾牌以備後用。先生，您想讓我解釋一下馬其頓步兵的武器及其使用方法嗎？”

    幾個年紀較大的男孩看上去對“這個女孩”知道的這麽多感到很有趣。赫莫克拉特斯笑著，欽佩地搖著頭。

    “今天不行，不過謝謝你，賈辛塔。你做得真好。我可能得給你一份教書的工作。我希望你們這些男孩都在聽，這是我聽過的關於重裝步兵長矛的最好解釋。

    “賈辛塔，我們期待看到你的戰鬥力是否和你的說話能力一樣強。

    但首先我們會排一個合兵隊形，讓新兵們看看是什麽樣的。我想你會很高興你沒有接受合眾國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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