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起上山(3/3)

    “憨兒叔？”王休和高蘭蘭異口同聲地喊叫道。

    王善人無力地點了點頭，雙眼望著山頂，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爹，您怎麽認識憨兒叔的？”王休追問道。

    “憨兒兄弟是討飯到我們這裏來的。那天下著大雪，我在雪地裏遇到他們一家四口。這年月，窮人混口活路真的很難……”

    …………

    山間的風不知什麽時候平息了下來，山風也把山間的薄霧吹走了、群山的輪廓變得完全清晰。仰望蔚藍的天空，太陽帶著燦爛的笑臉懸掛在天際，溫柔的笑容將藏在雲間的那層成絲、成縷的麵紗逐漸融化。山體的蒼翠碧綠格外耀眼，空氣中彌漫的濕氣仿佛一瞬間就幹燥了、草木上的露珠僅留下斑駁的殘痕。

    蜿蜒曲折的山道上，三個人緩慢地向上攀爬著，王善人講述著憨兒一家的故事。講著講著，王善人動容地掉起了眼淚。

    “爹，憨兒叔為什麽會突然離開咱家？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王休的話語中有著深深的疑惑。

    “哎！提起這事，爹這心裏就難受。”王善人停下腳步，從腰間取下了煙袋。他填上煙絲，點著火、抽起了悶煙。

    王休和高蘭蘭也停下了腳步，看著王善人抽煙，倆人的內心隱隱不安起來，這種不安讓倆人又添上焦躁、他們不知道老爹和憨兒叔之間掉地發生什麽。

    忽明忽暗的煙火慢慢熄滅了，王善人吐出最後一口煙霧，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爹，以後少抽些煙，您這樣娘會很擔心的。”王休拿過王善人手中的煙袋，磕掉煙灰、將煙袋插在王善人的褲腰上。

    王善人咳嗽平緩下來，看看身邊的王休，說道：“休兒，你走了之後，你弟弟去了國軍，一去也是好幾年。”

    “小息？他參加了國民黨的軍隊？爹，您怎麽不讓他參加新四軍？”王休對自己的老爹發起了怨言。

    “我也不想讓他去，可當時他非要去當兵、那時候範財主又在國軍給他找到了門路……”王善人無奈地解釋著。

    “範財主？是不是我們村的範三銀？小息怎麽有和他扯上了關係？家裏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王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急促地說了起來。

    王善人沉默了，他揚起衣袖擦拭著眼淚、淚水卻不停地從眼眶裏湧了出來。

    “王休哥，你怎麽能這樣和爹說話？”高蘭蘭拉了一下王休的眼角，她的聲音很低、很低。

    高蘭蘭的提醒，讓王休感覺到自己的話語有些過分了，忙止住了話語。

    山道上，三個人繼續向前走，他們都沒有說話、似乎都找不到合適的話語打破這種沉默。

    高蘭蘭彎下腰拔起幾棵狗尾巴草，隨手編織著、很快手中的狗尾巴草變成了一隻精巧的小貓。“王休哥，看我編的像不像？”眼角的餘光偷偷瞟了一眼王休，高蘭蘭把手中編織的小貓遞給了他。

    王休接在手中，看了看，然後將它放在高蘭蘭額前的秀發上。“蘭蘭，放在你的頭發上特別好看。”王休的嘴角露出一絲壞壞的笑。

    這種禽畜無害的笑容，讓高蘭蘭的芳心蕩漾了起來、她知道這是王休哥第一次逗她玩。“王休哥，你真討厭，就會拿俺尋開心。”高蘭蘭嗔怒地撒著嬌，臉上飄起一絲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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