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見到休兒(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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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剛睡。哎！你說這息兒真不讓人省心，他心裏到底想幹啥？小燕這麽好，他還要……”說著說著，王嫂抹起了眼淚。
王善人手中的煙袋搭在肩頭，瞪了一眼王嫂，說道：“都是你慣壞的，你說你生的是啥兒子？我真不敢相信他能做出這種缺德帶冒煙的事……”
王嫂的目光猛地轉向了王善人，她吵嚷了起來：“你說什麽？我生的好兒子？你就沒有責任了嗎？你不要忘了他也是你的兒子！”
“吵什麽？他能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你就有責任，誰叫你是他娘哪！他這個兔崽子要是再回來，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王善人臉上的青筋暴跳著，他的聲音提的很高。
“你敢！你要是在敢打孩子，我給你沒完。孩子真有錯，你可以去管教，你那驢杆子脾氣、整天就知道打孩子……”王嫂情緒有些激動了，她挺起脖子，和王善人爭吵著。
“我今個沒心請和你吵，我這心裏亂得慌。”王善人蹲下身，又拿起了煙袋、填飽了煙絲。伴隨著繚繞的煙霧，王善人大口地吞吐著，似乎要吐盡內心的憋屈和煎熬。
王嫂也沉默了，她蹲在地上，雙眼望著門外。
煙鍋裏的煙火在忽明忽暗地閃爍著，那張滿是胡茬的嘴唇有節奏地張合著，嘴角突出一團團煙霧打著旋、向四周擴散。王善人緊鎖雙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茅草屋內異常的沉寂，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悶與壓抑。幾隻無心無肺的蒼蠅飛旋在王善人的臉上，不時地落在睫毛、眼皮、鼻子、嘴唇上。王善人拔出煙嘴，將煙袋放在地上，伸出雙手拍打著蒼蠅。
“啪！”雙手用力拍打在一起，一直蒼蠅沒有逃脫掉，王善人的手掌上黏著蒼蠅的屍體。“這些討人厭的家夥……”王善人把手掌在褲子上抹了抹，撿起地上的煙袋。“他娘，我今天去山上見到休兒了……”王善人一邊填著煙絲，一邊說。
“誰？你說你看到誰了？”王嫂的目光盯向了王善人，並急促地問道。
王善人點著煙火，抽了一口，說到：“我說咱家休兒回來了，現在已經參加新四軍遊擊隊。”
“休兒回來了？他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回家看看？”王嫂跑到王善人身邊，大聲追問著。王善人隻顧抽著悶煙，仿佛沒有聽到王嫂說話一樣。
“休兒、休兒，你在哪？你的心為什麽也這樣硬？你就不能回來看娘一眼？娘想你……”王嫂緩緩地轉過身，一步步向門外走去。
“老婆子，你要去哪裏？”王善人慌忙站起了身。
“我要去找休兒，問問他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娘。”王嫂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
“你給我站住，你讓我省點心好嗎？你在屋裏等著，休兒晚上就回來看你了。”王善人上前攔住了王嫂。
王嫂抓住王善人的胳膊，急切地問道：“休兒現在好嗎？他現在是胖了？還是瘦了？”
“你不用擔心休兒，他現在很好，我今天看到他時，他和一個女孩在一起……”王善人將王嫂拉回到板凳上，向她講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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