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傳來槍聲(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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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的是餓了，玉米粥雖然有些糊了，範燕喝起來還是那麽香。王嫂不停地往範燕的碗裏夾野兔肉，範燕沒有拒絕。眼淚順著範燕的臉頰滴落下來，一滴滴落到碗、她一口口吞噬著碗裏的飯菜。
屋簷下，一隻小麻雀仿佛受到驚嚇似的，淒涼地鳴叫著、偶爾還煽動著翅膀。它的翅膀或許是太孱弱，鳴叫聲始終沒有遠離屋簷。範燕放下飯碗，走出灶房、在屋簷上尋找那隻受驚的小麻雀。
鳴叫聲嘎然而止，一雙幽黑的眼睛惶恐地看著範燕。範燕把手伸向了小麻雀，小麻雀膽怯地後退著、即爾煽動翅膀矮矮地飛向王家破院的木刪門。
“表姐、表姐……”王家破院外傳來了郭如煙的聲音。
（2）王息來信
“咚、咚……”匆匆的腳步已跨進王家破院。進院後，郭如煙直奔茅草屋、她看到範燕站在灶房門口翹首張望。範燕的手裏端著飯碗，嘴裏似乎還在咀嚼著。“表姐，王息哥來信了！”郭如煙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聲說著、此時的郭如煙突然間失去了昔日的沉穩。
“啪”！範燕手中的瓷碗落地了，瓷碗碎了一地。乳黃色的玉米滲灑在範燕的腳邊、濺在她的鞋上。
灶房內的老倆口站起了身，他們的目光呆滯了起來，大腦裏晃動著無數個王息的影子。
“信在哪？送信的人去哪裏了？他有沒有說王息哥的情況？……”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範燕的雙眼盯著郭如煙，她焦急地期待著答複。
郭如煙抬手撓著頭發，有些蓬亂的短發飄到她的額前，遂漸遮住眼皮。看到表姐著急的樣子，郭如煙的卻不知道怎麽回答好、她隻能吱唔著說：“一個陌生人來咱範府了，帶來了一封信，他說是王息長官的信。他好像很著忙，信放下就走了。”
範燕那期待的眼神逐漸暗淡了下來，她的頭也無力地下聳著、身子也開始微微地發顫……。此時的範燕，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是驚喜、是失望，她自己也搞不懂。範燕的骨子裏沒有一點氣力，身子順著門框癱軟了下去、淚水嘩嘩地滴落在鞋上。
一隻手搭在範燕的肩頭上，一張暖暖的臉貼在範燕的臉上。郭如煙卻找不出任何安慰的話語，她隻能靜靜地陪表姐流淚。
“咕咕……”幾隻鴿子不停地叫著。它們時而飛旋、時而落地走動，似乎在覓食。一隻白色鴿子看到地上的玉米粥，它小心翼翼地向範燕的腳下靠近、那張細長的嘴開始撿食地上的玉米滲。
範燕把頭直了起來，她推了推郭如煙說：“表妹，王息哥的信給我！”
郭如煙的雙手在身上摸索了一會，才似乎想起了什麽？她把右手伸進懷裏，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表姐，王息哥的信在這。”郭如煙把信遞給了範燕。
信封已經髒汙，邊沿似乎也有了破損。範燕拿著信封看了好大一會，才慢慢打開。抽出信紙，範煙又看到熟悉的筆跡、她低聲念了起來。信紙上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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