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到底是誰？

雪，下得人心好煩、好煩！街道上的積雪，踩去一層又一層、馬路逐漸披上一層流冰。 ‘一碗飽’飯店依舊還是往常的冷清。老掌櫃蹲坐在門口，搗弄著火盆裏的死碳火。濃濃的黑煙在火盆上麵慢慢升騰著，煙霧隨著空氣的流動擴散到飯店門外。老掌櫃抬頭看看外麵陰暗的天，他感覺心裏特別賭的慌。老掌櫃的心裏憋屈極了，有種莫名的惆悵…… 老掌櫃從腰帶上取出那長長的旱煙袋，裝上一鍋揉好的旱煙絲。煙鍋對著碳火，老掌櫃深吸一口、煙絲燃著了。濃重的旱煙味，衝得老掌櫃的喉嚨癢癢的、他劇烈地幹咳起來。一口渾濁的痰吐在了火盆裏，老掌櫃開始有滋有味地過著煙癮。 “老大哥、老大哥……”隨著一聲低沉的呼喚聲，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老掌櫃打了一個愣神，急速地抬起了頭。那雙識人的眼睛，伴著忽明忽暗的煙火，顯得更加有神……。 “大兄弟，怎麽是你呀？”老掌櫃那張吐著煙霧的嘴，驚訝地合不上了。 “老大哥，二郎屯沒了、被鬼子給毀了！”董大伯的眼裏湧出了淚水、臉上的仇恨在燃燒著。 “二郎屯沒了？發生什麽事？二郎屯的鄉親去哪了？”老掌櫃好像己經感覺到了什麽，但他不願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與世隔絕的二郎屯。 “老大哥，是真的！鬼子發現了二郎屯，對二郎屯進行了掠奪、對鄉親們進行了慘無人寰的殺害……。”董大伯己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始痛哭流涕。 “大兄弟，你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老掌櫃機靈地打了一個冷顫，慌門站起身、去關店門。 “走！咱哥倆回裏屋嘮！”插上店門，老掌櫃拉著董大伯向套間走去。 走進套間，董大伯的心又開始了痛苦的抽搐、他的眼前又浮現了小女孩的慘狀。董大伯看到牆角那片黑紫色，他知道那是孩子的血、董大伯的眼前一黑，大腦一片空白……。 “大兄弟、大兄弟、你怎麽了？你一定要堅強，千萬別嚇我！”老掌櫃聳動著董大伯的肩頭、驚恐地叫著。 董大伯的眼皮睜開了，眼珠卻有些發呆。突然，董大伯拿起牆角的鐵棍、就往外衝。 “大兄弟，你這是要幹啥去？”老掌櫃攬腰抱住了董大伯。 “我要去殺了那些沒人性的小鬼子，為孩子、為鄉親們報仇！”董大伯義憤填膺地吼著。 “大兄弟，你一定要冷靜，千萬別衝動。、我不能讓大兄弟去白白送死。鄉親們的仇，我們一定會報的！我們會讓這些強盜血債血還的！”老掌櫃強忍著悲憤的淚水，安撫著怒火攻心的董大伯。 理智重新躍入董大伯的內心，他的怒火漸漸有所緩和、不由自主地又在想起那個叫‘英子’的女孩。 她到底是誰？她怎麽和我的姑娘長的那麽像？是巧合？還是……？剛才她為什麽要救我？……董大伯的思緒又開始煎熬起來。 “大兄弟，你在想啥？你千萬別嚇我呀？”看著董大伯又在沉默，老掌櫃的心欲加不安。 “老大哥，不瞞您說：那天站在鬼子女軍官身後的的高個女鬼子，我總感覺……”董大伯欲言又此。 “高個女鬼子？大兄弟感覺到什麽了？”老掌櫃的目光，又盯著董大伯臉上的表情、老掌櫃的心也開始詫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