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白月光（2）(1/2)

    他從鋼琴椅上起身，朝婁黎走過來。

    婁黎看到他的臉呆住了。深藏在識海衝破束縛，洶湧而出的記憶讓她有些窒息。

    他坐在她一尺遠的地方，很溫柔地問：“可以認識一下嗎？”

    好啊。

    “好啊。我還沒試過和別人團隊合作呢。大型自然災害確實有這個必要。”婁黎放下包，在菜單上隨便指了個套餐。“具體的合同你發給我們團隊的孫遠瑤吧，我把她微信推你。”

    蔣瀟挑了餐廳裏唯一一個靠窗且能享受到雨後初晴的黃金位置。

    婁黎進店第一眼看到了帥氣的戴著黑色口罩的前台小哥，第二眼看到的就是蔣瀟。

    茶色拚撞polo衫和咖啡館的裝修很搭，寬寬鬆鬆的淺棕色工裝褲襯得身材比例很完美。氣質幹淨陽光，還跟個男大學生似的。

    歲月沒在他身上留下半點不好的痕跡。隻是溫柔地洗滌了他五官的青澀。俊朗的眉目間多了份領導者的果決。

    孫遠瑤是之前那個很有個性的黑長直姑娘。

    婁黎有時候感慨，他們團隊每個人性格迥異，天賦異稟，各有所長，補對方之短。跟那種探險小說裏互補的主角團似的。

    他們也確實在一起探險。

    婁黎挑眉，“就這樣？”

    “就這樣。難不成你還想怎麽樣？”蔣瀟也學著婁黎酷酷的模樣挑了個眉。

    “你是天生就會單挑眉還是練出來的？”蔣瀟掃了眼婁黎推來的名片，把手機反扣在桌上。

    “那肯定是天生的。我絕對不會告訴你中二時期我天天對著鏡子學我喜歡的動漫人物的挑眉表情。”

    蔣瀟笑了幾聲。他的聲音很好聽，像玉一樣潤。

    婁黎沒聽過誰的聲音比他更好聽了。

    “那我們現在算朋友嗎？”

    蔣瀟十指合攏，笑意淡了，“不算。”

    “之前的事是我的錯。以後不會再有了。我很欣賞你的性格。”婁黎抿了下嘴，打量著他的神情，很平常，見不到不悅或慍色，“你還生氣嗎？”

    蔣瀟自嘲地勾了下嘴角，“不啊，我有什麽立場呢。”

    生氣，他有什麽立場生氣呢。

    “我隻是很好奇，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婁黎很想說，我也很想知道啊，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關於那個人的記憶就像上鎖的抽屜。曾經，蔣瀟是那把鑰匙。現在，婁黎不知道是鑰匙變了，還是這個抽屜被徹底封死，連鎖孔也沒了。

    “大概是跟你很像的人。”婁黎斟酌著字句。她不想傷害蔣瀟。

    她知道蔣瀟喜歡過她。她也傷過他。

    這句話落下，蔣瀟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沒再開口。

    婁黎明白，蔣瀟還喜歡著她。

    可她沒有辦法回應，她隻是覺得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是她先招惹他的。

    “你不用抱歉。是我先招惹你的。我咎由自取。”

    哎。

    蔣瀟真的…永遠能看透她。她在他麵前近乎不著寸縷的坦誠。

    下班後，婁黎打了車。師傅一口地道的胡同話，“去哪兒啊小姑娘？”

    婁黎頓了頓，“琨公館，謝謝。”

    “巧啊，我女兒也住那兒，正好啊，送完你我下班。”熱情的中年師傅跟婁黎嘮了一路的嗑。婁黎知道了他在北京已經拆了五套房了，這還隻是他一個人，他們家陸陸續續拆了十幾套。

    果然，在北京這座城市，可千萬別瞧不起開出租的和幹保潔。

    因為是登記在冊的業主車，他們很順利地開進琨公館。師傅又提出把她送到樓下，婁黎報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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