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穿越是種病(1/2)
“女士,女士!”
抬起沉重的眼皮,發現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裏,幾位安保人員和一些遊客,在自己鼻尖上方頭碰頭圍在一起,組成一朵“花”形,每個“花瓣”均投來關切的眼神。
患有輕微“數數強迫症”的謝丹心,一看到多個同類的東西就想數出個具體數字,也許對於自信心不是太強的人來說,數數的過程就好似一個在給自己打氣加油的過程。
這會兒,她忍不住立馬數起花瓣來:“一,二,三.....六。”
原來自己正躺在展廳供遊人休息的長沙發上被人圍觀。
奇怪,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女士,你剛才暈倒了,用我幫你叫救護車麽?”
隱約記起,方才暈倒之前,似有一團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自己,轟然一聲,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並無傷口,也不疼。可方才被掐住氣脈時,那種切膚之痛仍記憶猶新。
“不用了,我沒事,謝謝你們。”
謝丹心整理了一下頭發,在眾人詫異的注視中拿過自己完好無損的手包,步履如飛般逃出了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展廳。
若不是夢,便是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比如——狂想症?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匆忙把手包裏外翻了個遍,在手機裏翻到幾張以《星夜》原型為背景的照片,還一張梵高正在寫信的照片!
可惜虛得好似蒙了一層薄霧。
但這些足以證明,她真的經曆了那一切!
心跳得狂野。
思前想後,一些事情如散落的珍珠般,被這條線索串了起來......
謝丹心還在上小學的時候,曾發生過一件類似的事——
“葉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謝丹心完全沉浸在美妙文字之中,“路上隻我一個人,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裏......”
數名紅領巾齊齊舉手,向正在讀《荷塘月色》的語文老師匯報:“報告陳老師,謝丹心暈倒了!”
大家呼啦一下圍成“花瓣”。
而被一團無中生有的黑影撞擊過後的謝丹心,已置身於一片開滿白荷的池塘邊。
“這不是圓明園荷花池嗎?大晚上的,我怎麽會一個人在這兒?”
她家家規很嚴,天黑後根本不讓出門。
嫋娜白花,縷縷淡香,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這不是《荷塘月色》裏描繪的景致嗎?
空無一人的黑夜中,仿佛千百雙詭異的眼,在默默注視著她!
謝丹心百思不得其解,隻好戰戰兢兢向圓明園最近的東門兒出口摸去。
“嘿,幹什麽的!你給我站住!”
一道手電光“唰”地射過來,巡園的大爺一跺腳,京腔京韻大喝一聲,把謝丹心嚇得魂飛魄散。
醒來時在家中靜躺,媽媽說她低血糖暈倒在教室裏......
如今想想,那一次和這一次在梵高畫前暈倒,共同點在於,都是在深深愛上某樣東西,並專注於它的時候暈倒的。倒下前,有一團模糊的黑影猛烈襲擊自己,並且倒下後發生的事情極其逼真,即使醒來也清晰地記得每個細節。
“所以,我是一個穿越出去又穿越回來、沒完沒了穿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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