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他愛的方式(1/2)
聽說梁韻晟的皮膚燒傷高達35%,做了皮膚移植手術後又感染了,再加上他本身就吸入了大量的濃煙,醒來的機會很渺茫。
她所在的病房到重症監護室的距離並不遠,傅靖已能下床走動,可她一次也沒去看過他。
蘇恒推門進來時,她正出神地盯著飄動的窗紗,聽到聲響,呆愣地轉過身看了他一眼,又漠然地看向窗外。
蘇恒大步走過來,把她從床上提起來,疼的傅靖皺眉:“放開我。”
她的聲音不冷不熱,軟綿無力。
“傅靖你也知道疼麽?你知道被火炙烤的滋味麽?”,蘇恒的眼眶紅了,很恨卻無處發泄,“那不是烤架上的牛羊串,那是活生生的人,一個愛了你十八年的傻子!”
傅靖麵無表情地流眼淚,不辯解,瘦的皮包骨的手腕在蘇恒的手心裏執拗地掙紮,卻怎麽也逃脫不了鉗製。
蘇恒冷哼一聲,嘲諷輕笑:“躺在重病監護室生死不明的又不是你,你有什麽好委屈的?你不是巴不得他早點死麽,如今這樣,不正合你心意。”
傅靖憋著淚,抽出靠枕砸向他,帶著哭腔控訴:“出去!”
“當初要複仇的是你,如今把他從火海裏背出來的也是你,傅靖,你到底想怎樣?非要折騰死他你才滿意?”
蘇恒的話,字字戳心,傅靖頭疼欲裂,她回答不上來,她愛梁韻晟,可他欠了她三條人命;她恨梁韻晟,可她從來沒停止去愛他,他活著,她想去報複,他死了,她比誰都難過。
他們就像公用一顆心髒的連體嬰,共同一副身體不一定長命百歲,但分開一定會死。
傅靖淚流滿麵,她什麽都不想麵對。
蘇恒把她從病床上拖下來,傅靖抓著門把手固執的不肯鬆開,卻抵不過蘇恒一根根地掰開她的指頭,車在馬路上飛馳,停在山丘連綿、綠樹成蔭的路邊。
拾級而上,映入眼簾的是無數的墳塚。
蘇恒把她拽到一座墓碑前,傅靖的腦袋磕在冰冷的石碑上,他逼著她去看那些石碑上的字,一個字一個字的戳給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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