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問道(1/2)

    一條河流繞山而過，自山巔望去，宛如玉帶一般，山名為樺山，風景秀麗，經常山頂、山腰間雲霧繚繞，好似縹縹緲仙境一般。

    而讓此山真正得以揚名、受人尊敬的，則是由於此山中的樺山道院。

    山腳一片連綿的屋舍，其中一個較大的房屋，上書牌匾為求知堂。

    內裏二三十名少年、少女們正端坐著，聆聽前方一位老者授課。老者須發皆白，卻麵色紅潤，眼睛炯炯有神，全無一絲朦朧混沌之意，聲音正氣洪亮、卻又未曾傳出房間分毫。

    “爾等自孩童起便開始學文識字至今，如今將至十二歲，今日便可以傳授你們修行之法，叩響那大道之門。”

    “耶！”“好哇！”

    “終於可以修行了！”

    “哼，我有帝君之資也要告訴你們嗎！”

    正襟危坐的少年們聽到這裏，終於也按捺不住激動之情，左顧右盼著喊著，鼓勵著，好像大道就在前方等著他們。

    看著眼前激動、充滿期待的少年們，老者也不由得笑著，看著他們，好像看到了自己當初的模樣，童真又朝氣蓬勃，對未來充滿無限向往。

    回過神來，老者又恢複肅穆的神情，看著少年們心裏不覺歎息道：“唉，大道、得道，說來容易，談何容易。”

    “咳！”老者重重的咳了一聲。

    少年們立即重新端坐，麵色端莊，不苟言笑，想來老者在他們心目中是很有威嚴的。

    “大道無名，長養萬物，每個人自來到這個世間起，便走在了道的路上，每個人的經曆、所處環境皆是道。”

    “因此，每個人修行的道也都不同，我問你們，你們要修的是什麽道！”

    說到最後時，老者的聲音猶如黃鍾、大呂，震得少年們心神一空，周身好似一片混沌、天地之間隻有自身存在一般。

    茫然間、不知過了多久，又好似一瞬間。

    少年蕭思遠回過神來，大聲說道：“胥老師，我要成為天下最厲害的劍仙，鎮壓一切外族，為人族開疆擴土！”

    漸漸的，少年們逐漸清醒過來，有快有慢，有人想追求長生、有人想上九天攬日月星辰、也有人想看遍世間風景......

    還有的少年想修道後可以永遠的陪伴著父母、或是讓父親舊疾愈合、或是想翻過北方遙遠的那一座聳立入天的山峰、或是成為一城之主統禦城內居民安居樂業......

    胥老望著前方的諸多少年，盡管聲音有些雜亂、重疊，仍是將每個少年的話語聽得真切。

    待求知堂內逐漸安靜下來，胥老的目光看向了坐在窗邊的一個少年，一身淡藍色衣袍，可以看出是經常穿的，但是被清洗的格外幹淨整潔，身體坐的端正，眼眉低垂、看向窗外的方向，好似是在出神。

    “莊玄，你的道是什麽？”

    原來，胥老發現莊玄並沒有和其他少年一樣訴說著自己的目標、期望的道。

    莊玄轉過頭來看著胥老，眼神平靜深邃，又轉向窗外。

    “老師，我想成為那隻蝴蝶。”莊玄慢慢說道。

    隨著莊玄的話語，少年們的目光也都轉向窗外，和煦的陽光下，一片花叢之中，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在其中起舞，身形飄忽不定、或起或伏、剛接觸一個花朵又立即飛起，在花兒的海洋中，像是快樂的不知道采擷哪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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