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詔主

16 你個該死的奴婢

柴氏叫起來:“那就快快把她弄醒啊。” 大畢摩有才畢恭畢敬地站立一旁:“此種迷香,就是針灸人中,也無濟於事。 隻有等藥力消退了,才會醒過來。好在這種迷香不會傷及生命,請夫人不必多慮。” 柴氏一聽,也覺自己失態:“那根藍要等到什麽時辰才會醒過來呢?” 大畢摩有才不置可否:“這個,老奴也說不準。” 大畢摩有才側臉一看柴氏陰沉的臉色:“估摸再過三五天就會醒過來了。” 柴氏“哦”了一聲,想:根藍已經昏迷了多日,這多日到底是幾日呢? 還要再等三五日,才會醒過來,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可氣壞了柴氏,本想發一通無名火,但又不敢太張揚,隻得使勁咽了咽口水。 柴氏衝大畢摩有才擠出一絲笑:“沒有生命危險就好,那就再等幾天得了,不著急,請回吧。” 大畢摩有才背起藥箱唯唯諾諾告退。 柴氏叮囑:“此事千萬不能讓詔主和任何人知道,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要不然,是什麽後果,你心裏明白。” 大畢摩有才指天發了誓:“夫人盡管放心,這事到此為止,決不出門半步。” 柴氏一抬手:“那就好,去吧。” 柴氏走進偏院的正屋坐下,心中如塞了一團亂麻,理不出頭緒了。 紅紅帶著衛隊長番撻來了。 番撻跪伏在地:“稟夫人,奴才番撻聽命。” 柴氏盯著番撻的後腦勺:“這些天,你看到我的貼身奴婢根藍出過詔主府大門嗎?” 番撻不敢抬頭:“回夫人。沒有。” 柴氏又問:“那側門呢?” 番撻更小心地說:“也沒有。” 柴氏停了停:“你看到那收生婆了嗎?” 番撻怯懦地說:“收生婆和根藍進府後,就再也沒有出府,請夫人明察。” 柴氏揮揮手說:“沒你的事了,去吧,別對旁人提起這事。” 番撻叩頭應諾立馬離去。 紅紅攙扶著柴氏回到柴苑,坐定之後,柴氏吼道:“跪下。” 紅紅四顧一看,沒有旁人,這才意識到是叫自己跪下,慌忙就跪在了柴氏麵前。 柴氏把氣撒在了紅紅身上:“這些天你都幹什麽了?怎麽不盯著偏院? 急上天不見了,根藍那奴婢也昏迷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不來稟報?” 柴氏想想罵罵,覺得累了,沒聽到紅紅回一句話,無名火又升騰起來。 柴氏吼叫著:“我問你話呢,你啞巴了? 你個該死的奴婢,這般要命的事,也不替我盯著。 你還說對我忠心。 狗屁,我誰都不信。 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狗奴婢。” 柴氏罵得正起勁,佉陽照進屋來了:“怎麽了,出什麽事了,犯得著動這麽大的肝火?當心動了胎氣。” 柴氏見佉陽照突然進屋來,一楞,一時沒了主意。 起身推了紅紅一把,紅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到柴氏向她使眼色,心中就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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