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僵屍有個約會

第三章,冤屈(2/3)

    姑姑瞪我一眼,拉著我進來,給我一個耳刮子,打的脆響。那意思,就這麽點出息,你還趕屍?

    得,這揍挨的,一點都不怨。我趕緊岔開話題,問姑姑這屍體怎麽罩著白布,大晚上走腳,是不是太紮眼。

    姑姑說,男用黑,女用白,閻羅小鬼不敢來。這是一具女屍,當然要用白布,並且告訴我,這個女人是死於食物中毒。

    哎,我心裏歎息了一聲,這人命真是脆弱,經不起風吹雨打。

    我跟個二手的詩人一樣,正憂鬱呢,忽然間來了一道風,陰的厲害,進了堂屋之後,打了個旋轉,竟然掀掉了女屍頭頂的那道黃符,這一下可不得了,屍體全靠黃符鎮著,沒了符就該詐屍了。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女屍紋絲未動,但身上的白色綢布上,卻慢慢殷出了兩個血紅大字:我冤!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別看我在霍家大宅裏折騰了一晚上,在外人眼裏,好像我無所畏懼了一樣,可實際呢,我還是那麽敏感,沒崩潰了就算我意誌堅定了好吧。

    所以麵對眼前這一幕,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就連經多見廣的姑姑,也擰著眉心,扭曲了那顆紅痣。

    我心裏就尋思,這女人死的確冤,但我們也不是包青天,你跟這兒喊冤,那不是雷公殿裏求子,找錯廟門了麽。

    剛想到這裏,那屍體忽然搖搖欲墜起來,渾身的骨節哢嚓哢嚓作響,我嘴唇一哆嗦,人怕死的,虎怕活的。你說你都告別塵世了,就安安心心的走吧,我可是第一次趕屍,非得添堵嗎?

    這女屍貌似跟我較上勁了,周身的白色綢布突然一漲,嘩啦嘩啦的響,一個女人的哀鳴迸發出來,如泣如訴,聽的我頭皮發麻,渾身冷的邪乎。

    姑姑臉色鐵青鐵青的,罵了句該死,趕緊從腰間掏出一道黃符,念了一聲:“四方鬼王赦令,喜神不馴,執掌聽封!”

    話畢,一掌拍過去,那道符就貼在了‘喜神’的頭頂,你還別說,重新貼上黃符之後,喜神當下就老實了,就連綢布上那兩個血紅大字也逐漸隱去,似乎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

    喜神指的就是屍體,這麽說,一是尊重屍體,二是圖個吉利。

    我看到姑姑這一手,立馬驚呆了,這就是趕屍匠的能耐嗎?不行,我可得好好學,你看這屍體多不叫人省心,沒點神通根本不好使。

    不過我心裏也有氣,說到底我們也是送屍體的,沒功勞也有苦勞,為什麽就不能相安無事呢。

    誰知姑姑卻說:“這趟腳走不成了,這個喜神有古怪,她可能不是中毒而死。”

    我一挑眉毛:“怎麽回事?”

    姑姑說:“如果是食物中毒而死,那死者頂多會對陽世有所依戀,會回家看看家人,但說出大天來,也不會在趕屍匠麵前撒潑。並且她還說自己有冤,我想這其中一定有文章。”

    我心裏一沉,試探道:“那您的意思是?”

    “我懷疑她是被人害死的!”

    我盯著眼前的喜神,忘記了害怕,心裏百感交集的,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姑姑告訴我,這個喜神叫張豔麗,才二十三歲,如果真是被人害死的,那她的陰魂執念就太大了,不解決清了,肯定會把怨氣撒在趕屍匠的頭上。

    我一下就不願意了,這還講不講道理了,趕屍匠是送屍體回家的,你就是再有怨氣也不能逮誰咬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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