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討債罷了

薑雲衢自信滿滿，當妹妹的薑柔便也跟著膨脹。 薑柔今年十五，恰是議親年紀，又因著有個考中秀才的哥哥，這些日子已經有好幾家請了媒人上門來項。 大女兒徹底廢了，薑明山自然是希望女兒飛得越高越好，最好是攀上高官權貴，將來拉拔拉拔給他捐個官，讓他過把官癮圓了半輩子的夢。 因此不論哪家的媒人上門，薑明山都用“女年幼，暫且不考慮婚事”為由給拒了。 但薑雲衢這塊香餑餑實在是太誘人，哪怕前頭有那麽多家被拒，仍舊有人不死心地跟上來。 這，薑明山正在堂屋應付媒人。 西屋裏，薑柔和陳氏坐在炕上做繡活兒，聽著堂屋偶爾傳來的話聲，不由得撇撇嘴，“今兒來的，又不知是哪家歪瓜裂棗。” 陳氏笑道：“柔娘看不上，那就不嫁了，往後多的是夫婿讓你挑。” 薑柔嬌羞地低下頭，心中卻十分認同陳氏的話，她容貌生得不差，又有個能耐的哥哥，一旦大哥科舉高中金榜題名，自己就能水漲船高身價倍長，到那時，可不就隻有她挑別饒份兒了嗎？ 光是這麽想著，薑柔心裏便樂得不行，自己是要飛上高枝的人，可不能像薑妙那個不知廉恥的蕩婦一樣，趕個集走丟也就算了，還被野男人糟蹋出個孽種來，簡直丟臉丟到祖墳上。 …… 上次薑秀蘭去接薑妙時，因著趕時間，沒給老曹氏捎東西。 最近這幾肖徹又在莊子上養病，薑秀蘭怕怠慢廠公，沒敢抽身做別的，等肖徹好轉帶著人離開，她才把要捎回去的東西收拾好，裝了馬車讓安子趕早去。 安子之前送過好幾回，熟門熟路地便到了溪水村，一路上聽得不少八卦，回來就跟薑妙扯閑白兒，最近這段日子有媒人上薑家項，但都被薑明山給拒了。 安子性子單純，不懂這裏頭的彎彎繞，啃著饅頭含糊不清地：“沒想到柔娘那麽討人喜歡，可我還是覺得妙姐姐長得最好看，你要是沒……上門親的人肯定比她還多。” 像是怕薑妙會生氣，他完就後怕地縮了縮脖子。 薑妙卻比誰都清楚，那些來項的人家不過是奔著薑雲衢的秀才名頭罷了，提前結個親家，等將來薑雲衢皇榜高中，祖孫三代都能跟著鍍層金，如此誘惑，自然有的是人趨之若鶩。 薑明山會拒絕，可不是因為他清高，而是想賭把大的，賭薑雲衢能一飛衝，到那時，薑柔的夫婿就能再往高處挪一挪。 …… 給寶洗了澡穿得棉嘟嘟，再把家夥放進搖籃，薑妙去了薑秀蘭的房間。 “姑媽，您能不能讓安子回溪水村幫我辦件事兒？” 薑秀蘭疑惑，“他今兒剛回來，你是不是有東西要捎給你娘？” 薑妙搖頭，把自己的來意明。 薑秀蘭聽完後驚了一下，“你想對付鶯娘子？” 薑妙嘲諷地笑笑，“討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