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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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食指和中指夾著點燃的香煙，對她的大三上學期的安排做出評價，“寫的時候有點急了。”
秦煙心裏一個咯噔，“先生。”
她盯著陳宗生指間的煙亮著橘紅的點，感覺到他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漸漸的鬆了心弦。
手卻是緊張的絞在一起。
男人看了她幾秒鍾，目光沉靜，“伸出手我看看。”
小姑娘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咬緊了唇瓣，然而在男人的逼視下不得不伸出來，纖細漂亮的手腕上有一道紅紅的痕跡。
陳宗生一副果不其然的神色，他把煙在煙灰缸裏摁滅，起身上樓，秦煙摸不準他是什麽心思，下意識的跟了上去，像是一隻小尾巴一樣。
犯錯的孩子站在門口。
陳宗生在書房裏轉了一圈，沒讓他失望，找到一個戒尺，2寸寬，握在手裏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進來說說你今天犯了幾件錯。”
秦煙看到那板子的時候就怵了，麵色白得可憐，睫毛微微顫抖。
“不該，傷害自己。”
陳宗生點頭，“還有呢？”
女孩眼神迷茫的看著他。
“沒了……吧。”她說的也不確定。
自己想不起來了，然而陳宗生的態度好像不止一件，她攪破腦汁也想不出來其他的。
“你自己意識到的，加上撒謊，規劃雖不精細，但也還算可以，所以算是有兩件錯事。”
陳宗生支著下頜，視線溫和，“你覺得應該怎麽罰？”
板子都拿出來了還能怎麽罰。
秦煙主動的伸出了手，破釜沉舟的想，一咬牙就過去了，挺過去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男人倒是沒有立即動手。
“多少下？”
秦煙試探，“五？”
男人眼睛微微眯起。
“十下……”秦煙快要哭了。
“一件事是吧。”
他拿起桌子上的戒尺，那麽好看的手，拿著長長的板子，秦煙試著鹹魚掙紮了兩下，“一共吧？”
陳宗生撩起眼皮瞧她，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秦煙深吸了一口氣，“打吧打吧。”
啪的一聲，隻一下，秦煙就有點想逃的衝動，手收回一半——“伸好！”
陳宗生又連續打了幾下，看著小姑娘濕潤的眼睛，“自己數著。”
第十下之後，秦煙想換左手。
“你是左手割的？”
秦煙淚霧布滿小臉，委屈極了。
等二十下打完，右手已經腫成了豬頭，就像冬天被凍成的小氣青蛙一樣鼓鼓的。
陳宗生出去一趟，再回來時，手裏多了個毛巾和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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