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後悔沒學武(1/3)
天色將明時,想要翻身卻被束縛的不適感襲來,薑瑤醒了。
她身上的錦被已被踢落,手腕被捆綁得結結實實,不用轉頭看,薑瑤就知道,趙琛回來了。
薑瑤記得她小時候跟著父親看人表演武藝,有個將軍能夠用腿把敵人勒死。她那時候想學,母親不許。她去求父親,父親說武力可取一人性命,智謀卻可取天下。
年少的她貪婪地以為“取天下”更厲害,放棄了學武。
如果那時她知道,自己有朝一日要被這個死變態捆綁在床上,隻剩下雙腿可以動,她就算鬧絕食,也要拜在那將軍門下。
那麽現在的她,就可以用腿勒住趙琛,讓快要憋死過去的他繳械投降。
想到這裏薑瑤翻過身去,捆綁她的繩索傳來一種異樣的觸感,薑瑤疑惑地抬頭。
貼著她的皮膚,在皮膚和繩索之間,緊密地纏繞著一層絲帕。絲帕裏又不知道包裹著什麽東西,像是柔軟的膏體,既隔開了粗糙的繩索,又減緩了捆綁的勒力。
膏體綿軟,隱隱有藥草的辛香。
薑瑤試著用力向下拉,繩索並未鬆脫,她也不能逃走,但手腕不疼了。
沉睡的趙琛仍舊平躺著,雙臂垂在身側,錦被拉至胸口。
他的頭發鬆散開落在枕頭上,側顏可見美髯雪膚,下頜的線條如同刀裁一般硬朗。那兩片薄唇在睡夢中輕抿著,比白日紅潤了些,卻冷意未消。那種與人世疏離的王者氣息,即便躺著,也似縈繞在他身旁。
雍國的主君趙琛,原來是這樣一個人。
如果嫁給他的人是薑玉淑,他也會每晚都因為擔憂妻子會殺人,捆著她嗎?
查出雍國奸細之前,薑瑤每晚都要睡在這個人身邊了。
也不知道奸細是誰。
齊國送嫁使團在行宮裏的住處安排,隻有雍國國君親隨近侍和幾位大臣知道。可那時候行宮裏刺殺薑玉淑的刺客卻能夠悄無聲息潛入,如入無人之境。
趙琛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擺脫不了嫌疑。
好在刺客被捉住,雖然審訊不出什麽,但前日趙琛已命衛尉軍統帥蘇護放走刺客。
放長漁線,等著釣大魚出來。
薑瑤翻身背對趙琛,閉上眼睛。
大雍國相府,距離國君居住的宮殿不算太天未亮時,騎馬或者坐車去上朝的官員,總愛在靠近禦街的早市上買一碗豆腐腦或者酸麵葉提神。坐在馬車裏津津有味吃著小食的官員一抬頭,便能透過車窗看到相國府的大門。
雖貴為一國之相,府邸卻建在鬧市之中。
相國大人曾在六國之間來往經商,身居高位後也從不看輕平民百姓,更願意融入其中與民同樂。
聽說賣炸豆腐果的商販生意好,客人無處可坐的時候,甚至能從相國府的角門進去,借出來幾把小杌子。
有相國如此,其餘官員也上行下效願意體察百姓疾苦。雍國雖律法森嚴,市井卻繁榮興盛,一片蒸蒸日上的煙火氣息。
這一日上朝的官員經過相府時,發現相府門外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
走近了看車前徽記,竟是長安君趙軒。
這麽早求見相國大人,有事嗎?
官員把最後一個羊肉湯包塞進嘴裏,汁水蔓延唇齒留香中放下車簾拿起笏板,麵有疑色向前去了。
“聽說天沒亮就來了。”
侍女一麵給韋南寧梳妝,一麵喜滋滋道。
捧著妝鏡的另一位侍女也跟著湊趣:“聽說老爺出門時見到長安君的馬車,還以為宮裏出了事,嚇得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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