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牆

女人牆(老三怎麽來的)(1/3)

    老三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女孩。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從她誕生之日起,她的大名王菲菲就被忽略了,“老三”這個名字一直伴隨著她離開這個世界。

    作為七零後,老三從北村一個最貧困的家庭裏出生。而北村,又是縣裏最落後的鄉村。

    老三的父母生了九個孩子,七個女兒和兩個兒子。不生小子不罷休。為了生最後兩個兒子,前麵生了七個丫頭片子。大姐二姐早早地遠嫁他鄉,從來沒有回來過。所以老三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家裏的老大。她沒上完小學就輟學了。回家幹農活、看弟妹。轉眼長到十八歲,提親的人也不少,都看中了老三能幹,但是一提到彩禮,人家就撤了。他們覺得老三家太窮,那麽多孩子,多大的負擔呀!還要彩禮?不要彩禮人家還得掂量一下呢。老三父親可不樂意了,他揚言:我不能白養閨女,說啥也得給彩禮。就這樣,男方家都嫌棄老三家拖家帶口過得不如意,怕日後成了婚,老三娘家人有事沒事就來打秋風。所以相了好幾個,男孩都相中了老三,但是男孩子們的家長卻不喜歡老三的家庭。也難怪,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可不是兩個人那麽簡單。就這樣老三的婚事一拖再拖,轉眼老三都二十一歲了。老三父親天天發愁。老三母親也是唉聲歎氣,她身體不好,最近腰痛的起不來炕,每天讓孩子們侍候著,老三爹看著也膩歪。這他媽過得啥日子!相中老三的人家沒錢,有錢的相不中他這個家庭。“破房子漏鍋,家裏躺著病老婆!”真是一言難盡!他這些年養這窩孩子太辛苦了,天天吃不飽飯,一群孩子如同一群豬一樣,每逢到了飯點,一大盆清水麵條湯或者玉米麵糊糊湯剛端上桌,他還沒坐定,盆裏的飯就光了。他又氣又無奈。天天餓肚子,恨不得哪天吃個飽飯,死了也甘心呢。

    他想著得趕緊把三丫頭嫁出去,要幾個彩禮能讓一家人好過點。有一天他正在喝悶酒,前院張嬸來了,笑眯眯地對老三爹說:“哎呀,我說什麽來著?這人有喜事呀,走到哪裏都亮堂!你瞧你老這額頭放光,讓人就覺得你有喜事了!”

    老三爹不以為然地說:“我家哪有喜事?該不是你給咱說媒來了?”

    張嬸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三媽,歎口氣說:“多一個孩子多一口飯,嫁出去能給家裏省點糧食。老三娘病的這樣子,也沒給她看看去。”

    老三爹長歎了一口氣,吧嗒了一口旱煙袋,說:“誰說不是呢!老三沒有合適的對象呢。”

    “這不就有了!”張嬸眉開眼笑地說:

    “過山村我表哥家有個表侄,相貌堂堂,家裏可有錢了,給人家放馬,一年能掙個萬八千的!可會過日子了,家裏啥都有,就缺個媳婦兒!”

    老三爹一聽,馬上站起來,笑著說:“那感情好了!”

    張嬸雷厲風行,幾天就和老三爹商量著給老三訂婚了。

    訂婚儀式很簡單。壓根都沒相親,就直接讓兩個孩子訂婚。訂婚那天,張嬸領著他表侄來到老三家。老三這才看到這個年輕人是啥樣。個子高高的,黑黑的,清瘦的麵孔,額頭上有明顯的三道抬頭紋。眼睛不大,穿著筆挺的西裝,腳上蹬著一雙油光鋥亮的馬靴。老三一家人被他的打扮鎮住了。看來這小子不錯,起碼有錢。就那雙全牛皮翹頭的長筒馬靴就值不少錢。老三也不再說什麽,自己年齡大了,爹做主,那眼前這個人以後就是自己的丈夫,今生就和他一塊吃住了。想到此,老三不禁緋紅了臉頰。

    “我叫吳福生,今年二十八歲。”那個男人爽快地說。

    老三低著頭不敢看他。他拉起老三的手,說:“以後咱們是一家人了。”

    雙方交換了手絹,吳福生給老三200元錢。答應給老三爹五千元彩禮,訂婚先給一千,下大禮時再給四千。那時候誰家有一萬塊錢就是萬元戶。五千元彩禮不少了。老三爹笑嗬嗬地和張嬸等人喝酒吃飯,大家很開心。張嬸說:“親家,這婚也定了,就是人家的人了,明天讓孩子跟福生回他們家看看,相相家,看哪有不滿意的,讓他們辦去。”老三爹此時醉意濃了,他揚了揚手,說:“去,那咋不去!多去幾個人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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