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熟悉的感覺(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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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點頭，“哦哦，我明白。陰大夫醫術高超嘛。”
一跨進小院兒院門，孩子就衝裏高呼，“奶奶，快看誰回來了。”
孩子的熱情衝走了剛剛那幾個帶給她的疏離之感，她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的日子。
“小九回來了。”
“小九終於回來了。”
婦人們仿佛更希望她是女子，見到她，雖在第一瞬猶豫，但很快就上手牽她進屋。
“大家還好麽？”
“都好。”
“大娘，身體還好麽？”走到平安奶奶麵前。她還是趴在地上，衝她露出缺牙的笑，一個勁點頭。
“小九，你上次說要學我們李氏繡法。”一婦人將她挽起，“我教你，現在就教你。”
“李大娘不是說隻傳自家媳婦？”朱九一愣。
“改了，這規矩自虜人破城那日就該改掉了。”揮手，大氣。
其他人笑道，“小九不知，那日你出事，她後悔極了。”
朱九很感動，紅纓很在身後聽了，也替她的王後感動。
“我一定好好學，李大娘。”朱九保證。
“好好。你隨我來。”於是朱九被牽走，眾人也圍上去。
屋外那些別扭的男人們進來時，就看見小九又被眾星拱月一般地圍在正中坐著了。
他們之前見此場景是定要打趣好一番，然後被紅纓趕走的。
今日卻都默默。
“哎，老吳，小九回來了。你們怎麽站那麽遠？”一婦人喊他們。
於是眾人都看向院中。
朱九抬頭，語氣裏還是有些委屈，“吳大叔他們好似不認識我了一般。”
婦人笑，“他們啊，當初那般打趣你，說你不似男子，如今應了驗，他們自然就慫了。”
“這有什麽，在我看來，男子女子都是一樣。剛剛我想幫他們修車，之前也是修過的，他們這次卻不吱聲。”
“那是他們不對。小九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他們，實在不行，就忽視他們。今後隻與我們一處就是。”
“好。”小九輕輕地應了。
外麵那些人自然聽見了，有人急著解釋，“也並非不讓你修車，隻是……看你臉色還白著，怕你累到。”
“我是天生就白。”楊弗天生白。
“那……車子還擺在外麵，你出來幫我們修嘛。”紅纓已隨婦人們笑了，這些男人實在是好玩，和桑陳一樣別扭。
“小九現在要學李姐姐的獨門絕技，沒時間修你們那破車。”
朱九低眉繼續手上的動作，眉眼已彎。
“小九，我們別理他們。這裏是這樣走，對對，真聰明。”
男人們隻好摸著鼻子又走出去修車了。
朱九在那小院兒學了好一會兒的縫針。修好車的男人們又走進來，以一種朱九很熟悉的姿態口吻與她道，當然說話前還是咳了咳，“咳，小九，郡府下來一位官爺，征集識字的人去幫著謄抄各項物資的記錄。我們提了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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