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喜歡聽他講他的臣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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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回程照例是在北岸的五裏村歇腳。桑陳依照王君的意思照例去扣了劉老漢家的柴扉。
而這次，他叩了許久，老漢都沒有出來應門。幾人不禁都疑惑。
紅纓見狀，立即走到旁邊一戶人家去叩門詢問。她很快跑回來說，“鄰居說老者被他侄子接到盛京養病去了。”
“盛京？”桑陳驚奇一問。
“如此也好，本來還擔心他兩個孩子都被抓了，他一個老人獨居會有困難。”朱九道。
是夜他們隻好重新選了一戶人家，比劉老漢家好上許多，晚上的餐食也不錯。
飯桌上，他們聽主人家細講了些劉老漢家的事。
原來他那侄子是在京裏做官，至於何官，則不是很清楚。
飯畢，朱九與王在房間裏準備就寢。
她問，“王能猜到是哪個劉大人麽？”
王牽被子的手一頓，“朝中姓劉的隻一位，至於下邊各府的屬官，姓劉的可就不少了。”
“王連下麵屬官都認識？”
“也並非人人都識得。”他拉著她在床沿坐下，然後幫她散發，已是習慣，“無非是真正有才的孤才記得。”
“王也會收納無才之人麽？”
“屬官的任免不全在孤掌握，其中難免有渾水摸魚者。”
“但朝中的大臣定個個都是經過王的慧眼識人的。”
“差不多。”
“會是那位劉大人麽？聽主人家說起來，這人很孝順。”
“劉順。”
“嗯？”
“望春台宴那晚，他也去了，你當有印象，是孤的錢糧之臣。在他手裏，每年出納從不曾出錯。有時遇到歉收之年，他甚至能多方調節，不至於出現大的饑荒。他還擅長儲糧，每年雷打不動的石數從未短缺過。他這樣的人，孤很喜歡，隻是下麵的郡守被他逼得緊，便時常上言彈劾他。不過都是無關緊要的罪名，孤一般都是置之不理。”
不知為何，聽他認真地說起自己的臣子，她覺得很舒服，感覺聽不夠。
“王是從何處得到這樣一個大才的？”
“他有一年代表郡守上京匯報本郡錢糧，在諸多上計掾中，他尤其思維敏捷，腦中儲存數據巨大。孤便留下他在糧司任職。隻兩年，他就把糧司那本糊塗賬給理清，還清出了各郡許多餘糧。”
兩人已躺在床上。
“因為有劉大人，王是否省心不少？”
“可以如此說。”
“還有其他的大人也如他這般厲害麽？”
“自然是有的。”
“那再講講。”
“不睡了？”王的語氣裏似乎帶著笑。
因為黑暗，朱九看不清他表情。
兩人已習慣相擁而眠了，導致她的抬頭不可避免地撞到了王君下頜，惹王君笑出聲，“孤不說，你便要撞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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