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原來天上地下的女人心思都是一樣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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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魏王過來時，朱九還未入寢，正坐在火盆邊看手腕上的檀木珠串，樂錦在一旁陪著她。
他製止了桑陳的傳呼，所以他進來得無聲無息，以至於都到了門口了，樂錦才發現。
“王上……”她愕然起身，行禮。
朱九剛抬首，就見王揮手示意樂錦退出。
殿內隻剩他們兩人後，王在她身旁坐下，也看著她手腕處的珠子，“此珠珍貴。”
朱九抬手，“南虔在南邊駐軍，每日辛苦忙碌，難為他還為我準備這個。”
“其實孤也為你準備了一件新年禮物。”王道。
朱九抬眸，眼中落入他近在咫尺的笑，隻見他從袖中取出一物。
眸光閃動，朱九看見那是一支長笛，即使燭火昏黃，也能看出笛身光潤。
“你吹笛好聽，會不會喜歡這個？”他問。
兩千年來，她閑來無事就會吹笛，不能說喜歡，隻能說已成為她生活的一部分。
她笑著接了過來，手指摩挲笛身，“王上是為之前事賠罪？”
王頓住，眼神一閃，“那件事不是已翻篇了？這隻是新年贈禮。”
朱九輕笑出聲，“好，謝過王君贈禮。”
“手腕沒有大礙了吧？”他問。
“嗯。”點頭，抬首，“對了，穆家那孩子如今傷勢如何？”朱九也隻有現在才有心情詢問那日的事。
“說是已無大礙。”王攏攏長袖。
“王一定不好麵對穆相君吧。”
“哼！是他不敢麵對孤。”
朱九望著他。
他靠向椅背，“本來因為他兩個兒子加一個孫子，他穆氏就該從此謹言慎行。如今在宮學裏又鬧出這種事，無疑是給他們自己火上添油。”
朱九見他說得義憤填膺模樣，不禁一笑，“我還道王的臣民當真個個支持王君娶我呢，原來還是有人在背後說閑話嘛。”
王君一愣，然後怒氣浮升，“誰在你麵前亂嚼舌根？”
是你遠道歸來的五弟。朱九沒有說，“這種事怎麽瞞得住，王不想我聽見是怕我多想？”
“這些話你本不必入耳。”
“就算入耳又如何？我不會放在心上，隻是心疼莊兒因此受累。”
“孤說過，那日並沒有重責他，隻是看著嚇人，不過是想攝一攝他。”
“莊兒又不是什麽冥頑不靈的孩子，王上何必用此重法。”
“他這才多大，氣性一上來就拔刀搭箭，將來如何了得。”
“雖說我與王君並非真夫妻，但在莊兒眼中，我就是他真嬸嬸。他自小無父無母，想來在他眼裏王就是他父親，而我，就是他母親。若說王的國裏有一孝子因為他母親被別人侮辱而拔劍殺了那人，王當如何判他？”
“自然是要賜他孝子的名號，並命史官為他立傳。”
“那可王如今卻還如此嚴懲莊兒，莫不是王覺得莊兒為我這個假嬸嬸出氣不值得？”
王急了，“什麽假嬸嬸，什麽值不值得！孤那日罰他之後再召見他，已經誇獎過他。若你不信，現在就把他召來，當麵問他。”
朱九見他如此，不知為何就想多看看，所以盡管心中想笑，但還是忍著，捏出一副可憐模樣，“我素來知道，在王心裏，隻是為報恩。若沒有當年恩情，王哪裏還認得我是誰呢。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王待我包容，給我安排這麽好的生活，王君是天底下最最知恩圖報之君。所以我也該盡心盡力為王君扮演好王後這個角色，不給你添麻煩。”
王君的確急，否則不會那般大力捉住她手腕，望向她的眸子裏仿佛要噴火，“誰說你給孤添了麻煩？”
“不用誰說，我自己可以看，可以感受。”
“這種事與你無關。”王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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