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送你二哥一個百事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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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間，樂錦進來服侍她起床。她心急地詢問昨晚君王責罵一事。樂錦卻笑，“王後不必擔心，王上罵人是常有之事。罵過之後，小人們便都無事了，也省得總是提心吊膽。”
“大家當真都無事？”
“是，都無事。而且昨夜大家都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
朱九愕然。
是她多慮了。
“所以你二哥下令逮捕了穆昌之的親父和伯父，連帶穆昌之也入了牢獄？”朱九趴在桌上看傅南枝剝橘子。
“嗯。消息千真萬確。”
“老相君那邊什麽反應？”朱九吃下她遞來的一瓣橘。
“聽說要上書致仕。”她自己吃下一瓣，“不過不知真假。”
“若真如此，則是讓你二哥為難了。”朱九突然起了憂心。
“穆相君當初在奸賊劉賢身邊忍辱負重，拚著全族人性命護下二哥，這份恩情實在深厚。所以若非他們犯下的罪過實在太大，二哥也不會做到這地步。當初本隻是希望相君自己能好好懲戒一下子孫，誰知相君不與二哥同心。如今的局麵也是他咎由自取。”
“雖如此說，你二哥重恩情這一點沒有誰比我更了解。想來他此時定是為難。”
想及他此時或許心情不好，她就想做些什麽，視線碰巧落在遠處樂錦蓮蓬她們所忙之事物上，“年節將至，你二哥那邊可有準備這些吉物？”她指向對麵，那裏擺了一摞摞的橘子，柿餅，還有柏樹枝，屠蘇袋之類。
樂錦蓮蓬正帶著小丫頭們朝袋子裏裝橘子柿餅，然後用柏枝一挑，以備過年之用。
“二哥向來不遵這些習俗，雖說是年節，除了與大臣們飲宴一場外，一切還是照舊。埋進勤政殿裏，要麽是與臣子會談，要麽是批閱文書。宮裏也甚少放爆竹煙花，每回我和莊兒都隻能爬到宮牆上去蹭外麵京人的。”
聽南枝如是說，朱九竟不感到奇怪。她覺得以她目前所知的魏王，這樣的事他是做得出來的。
朱九望著那些被擺放在一起的柏柿橘組合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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